她给了元锦安一个安心的神色,便跟着那侍女去了。
及至了那辆马车外。
她吸了口气,上车。
才一抬头,已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果真是来了,陆序那小兔崽子死活不肯说出你的下落……”
这样熟悉的语气,让素来坚强的元令辰破天荒地红了眼眶:“您怎知是我……”
“那小崽子拿出的绣屏,我只一眼就看出是你的手笔,还有苏家女郎那绒花,我也见了,便猜到你也一起来了,只那小崽子嘴严,如何都不肯说出你的下落,我只好带了白露来这里堵你。”
马车缓缓驶离了西市,元令辰与慕容盈在车内叙旧。
她本还有些顾忌,在听系统说起这马车有隔音的效果时,也放下心来,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您是如何到了这里?”
“我身死后便落入了一个迷迷蒙蒙的地方,隐隐听着有人说话,却听不真切,随后便没了意识,再次醒来却是成了陆氏的庶女,已是被发配到了郊外的庄子。”
后来陆序带着魏林去了那里,她本是要利用他嫡长子的身份摆脱如今的困境,想着与他合作一番。
却不想那人竟会是陆序。
元令辰听完了她的话,沉吟了片刻,道:“慕容将军恐怕也来了。”
“真的?”陆盈坐直了身体,显然是极为惊喜:“他在何处?”
“他,在我家中,只我也只是推测,并不能万分确定……”
“为何?”
“他如今只是个未及百日的孩子……”
她解释了一番慕容豫的情况,陆盈闻言,只稍愣了愣,就哈哈大笑:“你们竟成了姐弟?那他不得呕死了吗?”
她的神情中非但没有同情,竟还十分幸灾乐祸。
“如此说来,我还非要去瞧上一瞧了。”
这话倒像是,慕容豫若没有这般遭遇,她还不乐意去看似的。
也是元令辰素来知道他们姐弟情深,若是换个人,怕还要觉得她和慕容豫并非是嫡亲的姐弟了。
这样华贵的马车驶入了上元村,自又是一番轰动,直至车子在元令辰家门口停下,后面已是坠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甚至还有不少族人自远处跑来瞧热闹的。
等到元令辰先从里面下来,周边已是议论纷纷。
“那是婵儿吗?”瞧着身形样貌,倒确确实实是他们族中的婵儿。
只又看着这么华贵的马车,那人又觉得怕是看错了人。
“就是婵儿了,错不了,她们早前离了家,听闻是去县城里卖个什么花……”
“这么说,婵儿去了趟县城,又攀上了个贵人?”
这是何等的运道啊!
此时不少妇人已在心中哀叹,这样的福娃娃为何不曾生在他们家。
这样出门就能撞上大运的体质,何愁家中不兴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