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的马车停在珠宝行门口,小闸打开,见陆拾弋扶着夏挽情走了下来。
“夏掌柜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的才一日就回了?”
夏挽情春风得意,整个人由内到外的透着一股小女子的娇憨之态,她看看陆拾弋,发现陆拾弋也在偷看她。
“怕你们太累,回来帮帮大家,早些忙完,早些回家过年。”
陆拾弋走进内室,看到阿玖和阿柒身着常服,坐在自己平日里算账的案桌前,桌上放了一个木匣。
“怎么了?”
“正午逮到崔力在典当铺赎了这匣子出来,正在想办法打开。
哦,我正要杀崔力的时候官府的人就到了,他中了我一剑,不知死活。”
陆拾弋拿起木匣,见匣子上是一个三通鲁班锁,他摆弄片刻,将最后一片木条取出,打开了木匣。
三人随之看去,木匣内空空如也。
“妈的敢骗我?”
阿玖作势就要往外冲,被陆拾弋一把拉住。
“他今日可还有其他异常之处?”
阿柒思忖片刻,眼神一亮。
“他带了他儿子一起出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木匣,陆拾弋眉头一紧。
“真东西怕是在他儿子身上。”
崔府这边,众人将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崔力抬进房间,夫人妾室都在一旁哭成一团,他儿子也在一旁哭得伤心,但又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叮嘱,只能打起精神,走到外面来找管家。
跟管家说了几句之后,坐上马车出了府。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崔府的马车又被赶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更为豪华宽敞的独辕马车,一个身穿华服,快有马车顶棚高度的魁梧之人走下来,直接越过迎接的房门小厮,大步走进了崔府。
崔力刚止住血醒了过来,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吓得一众妻妾惊叫出声。
郭译披着大氅走到崔力床前,脸色铁青,一伸手掐住了崔力的脖子。
“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我的刺史大人。”
崔力被扼住脖颈,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得脸色发绀。
“卑职知道自己难逃此劫,只好赌一赌了。咳咳咳。”
郭译纵然气愤难耐,也只得一屁股坐下。崔力轻声叹气,朝其他人一挥手。
“你们都出去。”
转眼到了除夕,夏氏商铺里外聘的伙计都已早早回乡,跟家里人团聚。
夏挽情安排就住在长安城里的许二叔和自己家中的陆管家,每天只派一人到铺子里值守便是。
此时的长安已经被薄雪覆盖,红墙黛瓦金梢头,覆霜盖雪春不愁。夏府里今年的年货除了往年的那些,更新添了许多。
长云拿起一根木棍,棍子的一头是个小猫爪子形状的痒痒挠,另一头是一个用棉花和锦帛包起来的小木槌。
“这是什么?”
“这叫按摩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