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时候?
虞眠闻言蹙了蹙眉:“若再拖下去,我怕你会受牵连,况且爹爹被下发到了南境,我必是会跟去的。”
家人都离了京,她没有理由独自留下。
尤其这是京城的纷纷扰扰,让她厌倦。
江舟看着她笑了笑:“我会请奏圣上,随你一起去南境,身为虞小姐的未婚夫怎能置你于不顾,我必然也要跟去的,到了南境,退婚或怎样,在下悉听尊便。”
一个只顾情爱的编修,只想随着心上人奔赴边境的探花郎,想来是可笑的,在上峰和皇帝眼里也当是难堪大任的,辞官应该会很简单。
雅间的门关着,春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吹动了静坐之人的发丝。
虞眠看着淡笑嫣嫣的江舟,心头疑惑万千,这个人女扮男装考中探花,如今才刚入翰林院,正有着大好前途,却似一心辞官。
就像是想体验一下新玩具的顽童,玩耍过了就想把玩具丢了,丝毫不在意那随手丢弃的玩具在寻常人眼中有多么难求。
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能问出疑惑的关系。
她抿了抿唇,将银票放到桌上:“江编修随意,不必送。”
门一开,楼下的喧闹声就大了些,虞眠驻足,回头看了一眼江舟,安静离去。
雅间里,江舟走到窗前,目光不自觉地去追随虞眠的背影,心头又是一阵异动。
好似被楼下正远去的人牵制住了心神,让她难以镇定。
她轻轻按住胸口,眉头紧紧一皱,果然,那些不对劲都是因为虞眠。
可是,为什么呢?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很不妙,让她寝食难安,让她想探个究竟。
失忆前的自己对虞眠到底有何执念?
次日,风急,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江舟递上了辞呈。
本来像她这样的小编修,是惊动不到皇帝的,没想到却在下衙时被看到奏折的皇帝宣进了宫。
御书房,江舟被召见时,皇帝正在见客,也不知为何没有避着她。
客人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女子,看起来风华正茂,却满眼沧桑,好似全身上下都透着疲惫。
这个人她见过,她住在朱雀街的楼上楼,对面是百钺第一酒商秦家的酒阁。
眼前这个黑袍女子就是秦家酒阁的东家,好像叫秦初。
皇帝没有去看跪着的江舟,而是看向了一旁端坐的秦初:“秦初,这就是新科探花,朕在殿试那天便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状元游街那天你也看到了,朕可有说错。”
“陛下目光如炬,自然不会看错。”秦初看向皇帝,神情淡淡。
两个人好似多年老友在叙旧一般,可那话里的内容却惊呆了江舟。
她被看出来了!
完了,这下别想着好好辞官了,说不定还要被治个欺君之罪。
江舟有心想请罪解释,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得跪着听候发落。
皇帝笑了笑,仍旧看着秦初:“你说,新科探花如此欺上瞒下,朕该如何处置她。”
一身黑袍的酒阁东家秦初看了江舟一眼,淡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