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脸慌张的小采重又站到床前,周天霄也不说话,只将余光瞥了撇。
“贵客您好,没想到能为您服务,真是我的荣幸!”
小采很快恢复了常态,带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说道。
“呃,那么你们经理知道我的规矩了?”
小采咽了下口水,小声探询,“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您的规矩?”
周天霄有些不满,“你是真笨还是装傻?我的规矩需要我亲自说出来吗?你就不能看出来,连猪都比你聪明!”
小采脸颊绯红,咬着下唇,过了小会才颤声道,“我,我是有些笨的,请您原谅!”
“妈的,我的规矩就是在我这就得听我的!懂不懂?嗯?”
“懂了!”
小采肯定的一点头,心想今天日子可不会好过了,遇上这么一个煞才。
“给我脱鞋!杵在那里你以为你是根柱子么?”
周天霄两腿一蹬斥道,心里似有无数淤积怨怒盘旋到腹腔,这种郁结遏制不住地冲口而出,尽管他很想控制,但一切都那么徒劳。
小采不及反应。
“给老子脱衣服哇!说你蠢真蠢啦?别怪老子要动手了哈!”周天霄一捶床铺,将自己震得弹跳了下,“娘的,打到自己了!真霉!”
脑里那一幕幕被人辱骂的场景如闪电般轮播出来。
“快点撒!”
他这声吼,小采如遭炸雷般,刚拿到手里的浴衣没抓住掉到地毯上,她直接吓哭出声。
周天霄坐着观赏,似乎找回了些平衡。
他抬头向上,一丝怨毒之气透过重重堆积的黑幽业障逐渐宣泄,于是他又满足地叹口气。
“开始服务吧。”
趴伏在按摩床上的周天霄突然感觉一阵悲戚袭来,完全无法自禁的他的泪无声滴落到厚重地毯,透过按摩床头的脸洞能看到那几滴泪浸润了精美的花纹。
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从前的泪比现在要多得多,渐渐的他的泪越来越少,此后十多年浑浑噩噩的日子他没掉过一滴泪。
此刻喉头哽咽,那无数屈辱场景重叠如山横亘眼前,仿若昨天。
“先生,是我的手法太重了吗?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小采忽然看到周道长眼眶湿润,她倍感讶异地停下手。
“妈的!这就是我要的!我的生活!该死的!你不要停!”
“我他妈爱死你了!”
“爱死你了!”
两个多小时后。
小采趴伏在一个好姐妹身上狠狠哭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抹泪说道,“周道长说这是一次对我的考验,他说我很有潜力!说不定真能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呢!”
她的泪眼透着几分欣悦。
扶起小采的是个略胖姐妹,她蹙眉问道,“那他给了你多少小费?”
“想什么呢?人家周道长能看中她是她前几辈子修来的福缘,还要人家的小费,你傻不傻啊!”另一个姐妹插嘴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