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但是却没有开口的意思,或者这时候也不是他开口的时候。
大爷爷叹了口气,道:“嚷大外甥们开笑话了。”
几个人中年纪最长的可比三爷爷小不了多少,陪笑着道:“大舅,你这就见外了。”
“娘亲,舅大!咱们啥时候都是一家子,可谈不上看笑话。”
“嘴唇特跟牙还是一家子呢,那还不是咬住的时候。”
另一家最年长的也开口了,道:“三岔河我大姨兄说的一点儿不假,可没有看热闹的说法。”
“有啥话敞开了说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别伤了和气。”
三爷爷吃了一口菜,道:“都这儿事儿,我上回都忒生气,说到这儿了,我就敞开了说。”
“国栋,不想当家没毛病,但是你那个法儿你三叔看着来气。”
“都你爸那个倔驴脾气,只能顺毛抹瑟(撸、盘)。”
大伯苦笑着道:“三叔,都我爸那最事儿风格,你说他会同意?”
“老二一家子八口,他不忒该操持盖房子把他们分出去?”
“你看他有那个意思吗?”
“要不是我儿二姐夫硬当家,老二惦着分出去还早呢。”
爷爷冷哼一声,不悦的道:“不分出去咋了!”
“我都觉得一家子吵吵闹闹的挺好。”
“儿子是我的,啥不是我的。”
我勒个去!原来这句话有出处啊!还有,原来爷爷掌控欲这么强烈。
我津津有味儿的听着,同时道:“妈,去把菜给他们换上热的。”
于是,十三个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扯皮,其实实际上有用的没说几句,就是大伯有哭有闹的折腾,最后直接喝多了昏睡在了桌子上。
大伯这么一闹,五个姑奶奶家的表叔只能住下了,然后晚上再次就中午的破事儿扯皮。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大伯和父亲的关系缓和了,但是爷爷就是不愿意跟大伯一起过。
“我都是不跟他一块儿过,谁说也不中。”爷爷最后铁着脸下的定论。
在场谁不知道爷爷的倔脾气,也就不在就此事较真儿了。
同时爷爷还很肯定的道:“我和你妈棺材板子钱都支援你盖房子了,以后大红他们是不着都给占东结婚使。”
“让我杨万双听不的都是不认!”
“我都是乐意让贵蓉一个家庭妇女管着,有法儿使,没法儿受着。”
大伙儿都知道爷爷是倔驴脾气上来了,也就不在就此事计较了,反正他自己觉得好就行了呗。但是,大伯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几个堂叔伯不在觉得他有大问题了。
不过,爷爷的脾气可以的!
原来后面倔驴脾气的都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