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从李建军嘴里狂喷而出,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望着蒋瑶低声说。
“有人死亡吗?”
“没有。”
蒋瑶沉声回答,她冷冷看着李建军,“你还记得那个叫小美的女孩吗?”
“小美?”
李建军愣了下,似乎在脑海里搜寻,跟他有过一腿的女人的名字,许久他才摇摇头说没有。
“那吴依琳呢?”
吴依琳,李建军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名字他最是清楚不过,这人是他的上一个女友。
初见到前来他们公司找工作的吴依琳时,他惊为天人,于是他大笔一挥把吴依琳留了下来,给他当秘书。
后来,他假借工作之便,对吴依琳上下其手,被吴依琳义正词严地拒绝。
他强劲的金钱攻势,也没有奏效,吴依琳对他不假颜色,甚至把辞职信递到他手上。
他一怒之下,想了个办法,带着吴依琳外出应酬,把她灌醉后,跟她发生了关系,并拍了照,利用拍的照片逼着她跟他处朋友,否则就让她身败名裂。
吴依琳被逼无奈,答应他的要求,成为他的玩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时宠宠,不高兴时就懒得理的女人。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他却不想,半年前,吴依琳突然不告而别,甚至连他给她买的珠宝首饰开的工资都没有付,只是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一行血书,初看到那血迹斑斑的“李建军我在十八层地狱等你!”这几个字时,他心头一慌。
那段时间,他像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吴依琳,可是她却好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杳无音信。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也没有人找上门来,他的胆子一大,继续花天酒地,寻找新的玩物。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如果面前这女人不提起吴依琳,他都差点忘记她了。
李建军抬起头看向蒋瑶,沉声问她,“吴依琳是小美吗?”
“不!小美是吴依琳的妹妹,她今儿从城西大桥跳下去,好在被人救起。”
蒋瑶冷声说,“小美跳河前,把城西大桥偷工减料、使用劣质钢筋水泥的罪证材料,连同她姐姐的绝笔信一道压在石头上,现在这信应该在检察院的桌子上。”
李建军如同一滩烂泥,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蒋瑶的话不吝于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砸在他头上。
蒋瑶无视李建军,像条死狗一动不动坐在地上,正所谓善恶有头终须报,这李建军如果能规规矩矩地修桥,也是能赚到钱的。
他却猪油蒙了心,钻到了钱眼里,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蒋瑶红唇微翘,还在继续往下说。
李建军却怎么也都听不清楚了,蒋瑶红润润的唇一张一合在他眼前晃动。
蒋瑶那一句,“吴依琳在绝笔信中提到,她从被李建军设计跟他这个畜生发生关系后,她就恨不得杀死他,所以她给他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药,他现在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治。”
李建军眼前浮现吴依琳美丽的脸,她笑着朝他走来,她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
她笑着拉起他的手,抚摸她的肚子,她在耳边低语,“建军,我们一家三口一块下地狱。”
他煞白着脸,拼命摇头,突然,吴依琳脸变得恐怖了起来,七孔流血,长发飘动了起来,毫无血色的白色枯手朝他的脖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