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什么用呢,只会把自己越逼越糟糕而已。你现在,跟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男人,还是喜欢我这种。光鲜亮丽,又温柔识趣的。所以你还不如干脆放手,也免得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你看,好聚好散嘛对不对。”
一字一句,巧笑嫣然的说出来,甚至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又好像早就洞悉了一切,不过是把一早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而已。
就算女人背对着他,叶梓安也分明从她笔直窈窕的背影中,读出了某些不一样的,掩藏很深的东西。
她找上何卫东,似乎并不简单。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拆散我的家庭。”歇斯底里的尖叫,情绪崩溃的边缘,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何卫东厌弃的眼神明显的根本不加任何的掩饰,凌浅沫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扬唇一笑,凑近女人身边,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当初你背叛算计你唯一的姐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浅笑声响起,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畅快,“女人都是会老的,你看,他现在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和当初看你姐姐的一模一样。”
如同一个诅咒,让女人原本的疯狂瞬间静止,面色煞白得吓人。
“你……你认识她……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认识她……她不是早就……”
“死了。”凌浅沫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她早就死了,死在春城女子监狱,因为你和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的联手设计。有些债,你是不是也该还一还了。”
这些话,即使在安静的包厢里,也只够两个人听见。
旁人只能看见她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在对女人说着什么。而女人脸上颤抖的表情,和难看的神色都说明,她必然说了什么威胁的话,才会把人吓成这样。
角落里,夏雪樱满意的掐断了手机录像,不动声色的放回自己的包包。
凌浅沫,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没有死在牢里,就注定要毁在我的手上。
从包间里出来,凌浅沫深深吸了一口外面不算太新鲜的空气,只觉得一直沉甸甸压在心上的那个大石头终于可以落下了。
做这件事,是她对某个人的承诺,也是她身上背负的一项罪孽。
身后,身姿卓越的男人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不出声,也不叫她,就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走出几十米远,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悠然的笑,“叶总一直这么跟着我,是打算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对我做点什么呢?还是对我旧情难忘,所以要默默充当一个护花使者?”
“你希望是怎样?”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她。
凌浅沫笑了笑,笑容好看,眼神却很冷,“我什么都不希望,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最好是像我当初说过的那样,此生永不再见。”
“可你带着安安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故意要见我吗?”
目的被拆穿,她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笑意更深,“我就是故意的,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