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与瘦小老者阵阵心惊,惊叹这冯忠明灵力深厚和神识强大,要知道每射出一支羽箭要消耗不少的灵力,而一齐控制着这五支羽箭自然也是颇耗神识,但看上去仍不是多么吃力的样子。
下一刻,冯忠明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又取出了一枚羽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羽箭带着阵阵的灵力波动,在其操控下,绕到了两人正后方,漂浮着。
“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修士,体内的灵力这是有多么的深厚呀,难道修为已然到了筑基期大圆满的境界了?”中年修士环视了周围闪烁着阵阵寒光的羽箭,未有轻举妄动,双眉微皱地注视着对面的冯忠明。
冯忠明一语未发,在二人的注视下,一拍储物袋,又取出了一枚羽箭,搭在弓上,但并未拉弓射出,只是戒备着,一有异动随时要射出。
“两位可还是要执意与丹道宗作对?”冯忠明朗声问道。
“尊驾是何意思?”中年修士不回答却反问道。
“既无过节,自然是息事宁人。”冯忠明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最主要是他最关心的云逸飞无碍,此刻自然也不想多生事端。
中年修士转念一想,此时虽说以二敌一,自然是占些优势,但看此情形,若想短时间解决对方,自然是不可能,时间一久,丹道宗的修士自然会赶来救援,此处的消息也极有可能已然被传回了宗派,有修士正在支援的路上也说不准,为今之计,还是要速速离开此地才为上策。
正要客气几句,要小事化无,这时只见山谷深处狼狈而来一道遁光,跌跌撞撞,忽上忽下,神识扫过,一副气息不稳的样子,不禁大惊失色,因为来人正是之前追赶噬血蚊后的魁梧大汉,而今全身伤痕累累,正苦苦支撑着往此处逃来。
而魁梧大汉的身后一道遁光紧追不舍,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之前与中年修士二人斗法的丹道宗修士,苏荣成。
之前苏荣成以一敌二自知不敌,为拖延时间,才临时布置下阵法,而在阵法内便取出玉简将此间情况传音给了宗派。
不仅如此,随后取出一枚玉盘,注入灵力,观察起来,而这玉盘能够显示宗派内重要修士的方位,也是为了方便联系,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也可以单方面地掐断此种联系,而正好见冯忠明离得此处最近,便及时传音了过去。
苏荣成自然深知二人早晚能够破得这仓促之间布置的阵法,遂在其内思索起了脱身之计,其虽性格火爆,但粗中有细,都活了一把年纪了,哪个不是老油子,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手段。
料想阵法外的二人自然是密切监视着,若如此贸然冲出阵法,自然是自投罗网,而相比起山谷外的方向来,往山谷内遁去自然是要保险许多,毕竟蒋凌馨等人是向着山谷外逃离的,那两人自然也是密切注视着山谷外的方向。
事实也正是如此,中年修士与瘦小老者神识一直扫视着阵法外朝着山谷外的这个方向,未有丝毫放松,但始终未发现一丝一毫的异状,如此才在破除阵法之后,二人皆以为那苏荣成依然躲在阵法内,才将各种攻击手段对准阵法的缺口处一股脑地砸了进去。
谁成想,在阵法将破之际,其内的苏荣成早有准备,一张符拍在身上,随即便笼罩上了一层黄蒙蒙的荧光,如同护罩一般,但要比护罩贴身。
接着便对着阵法光罩几处一阵点指,随后将一枚阵盘取在手中,紧接着,脚尖轻点地面,整个身体慢慢地沉了下去,顷刻之间便没入了整个地面,像是融入了其内,沉下下去的地方看不出丝毫的一样,仔细观察只能感到轻微的灵力波动,也仅此而已。
苏荣成在下沉的过程中,一直观察着手中的阵盘,在下降到足够的深度之后,刚停了下来,便见阵盘之上有异状,自知阵法已破,但其并不着急一般。
又过了片刻之后,才一道法诀打在阵盘之上,紧接着便在这石块黄土的地下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正是山谷内的方向。
之前苏荣成赶到山谷之内时,与中年修士一伙的那魁梧大汉也先一步赶往了山谷深处,要去将那噬血蚊后灭口,以防泄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