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感?
那她的新鲜保质期还挺长,两年多了,还没过期。
南焉发出一声颤笑,也不知道是嘲讽他,还是在嘲讽自己,“差点就这么认为了呢,想来,晏总也不是个长情的人。”
男人低低的笑了,不予否认,“是啊,一拍即合的关系,是你把它弄复杂了。”
说到底,是她太贪心了,企图让他只属于自己,更肖想上了宴太太这个身份。
可人就是贪心的,不爱的时候,各取所需都没问题。
一旦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就会忍不住要更多去填补她一直所缺失的安全感。
而婚姻对她来说,不止是两张纸那么简单,那是家,是保障,是港湾。
有了它,她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但这些东西,宴景禹永远都不会明白。
在这段畸形扭曲的感情里,她一直都是弱势方,只有他烦了,厌了,腻了,才会彻底结束,摆脱这种窒息的束缚。
她的反抗,落在他眼里,宛如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气氛好像忽然僵住了似的,最终还是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
南焉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她眼瞳微颤,侧开身子,迅速按下接听,“喂,宁医生。”
宴景禹眉峰微蹙,看着她脸色瞬间煞白,眼底溢出明显的慌乱,仓促的对着电话说了句,“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转身就走。
他快步跟上,抓住她的手腕,“出什么事了?”
“宁医生说……我妈病发了,谁都不让靠近。”
“我送你。”
“不用……”
尾音还未落下,她整个人就被拽走了,在整个总裁办的注视下,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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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的精神疗养院。
南焉解开安全带就往外冲,步子很乱,看得出来很焦急。
出了电梯,过个拐角,远远地,她就瞧见病房外站着好些个医生护士,都不敢靠近那间房,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正好宁煦阳看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刚准备托住她的手臂,余光里多出一抹身影。
手硬生生收回来了。
“宁医生,怎么回事?她情况不是一直在慢慢好转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南焉问。
“今天有个患者的家属来医院了,名字叫南洲……”
不用宁煦阳说完,她也明白了。
南洲,和她弟弟同名同姓,亦是她养母陶静云一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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