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故事再从过去的白灵讲起吧,每个人何尝不像呢,因为各自的心事而在不同或相同的时候哭泣——
那位狱长先生当时在白灵家门口赶走了警察,至于借口怕是难以知晓了,不过就论结果,白灵暂时“安全”了。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觉得你是什么坏人。”这个回答,重复千百遍都是一样,却不像是复读机,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情。
夕阳下两个人僵站在那儿,一声笑声十分突兀地打破了还算不错的安静,是狱长——江凌茂在笑,好像是忍不住了又或是故意的,反正笑得让人难以理解就是了。
“你笑什么?”白灵不理解,这种时候,那样正义凛然的角色不应该直接杀了她吗,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亲切。
她到底杀过多少人自己早就不想去记了,不过对眼前这个人,她真不觉得自己杀了他的家人或是什么朋友。至少私底下无冤无仇,又闹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江凌茂停止了刚才还持续不断无法停止的捧腹笑,“我问你啊,无情的‘白色幽灵’……这说法你自己听了不想笑吗。”在他看来,面前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啊,至少,也是有感情的。
“不想笑,”白灵面无表情,往门里又退了一步,不想伤到对方,又或是不想让自己有危险,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说法是怎么传出来的。”她提了提半边嘴角算是笑过了。
“算了无所谓了,”江凌茂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响亮而环绕四周,音量永远会让人觉得舒适,感觉是个挺大大咧咧的人啊,却又不觉感到言语举止里的温柔,“早晚一天我会来接你的,白色……白灵。”他招了招手就离开了。
白灵关上门,站在门口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各种情感中和出一句感叹:“奇怪的家伙。”
之后又发生了好多呢,到时再一一叙述吧,现在再来看看如今,孤身站在天台上的白灵——
因为十分清楚自己无法从天台跑下去后追上那个在瞄准镜里都显得很小的身影,所以她选择珍惜现在,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人——江凌茂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
很快啊,翻过一堵厚厚的墙,就再看不见人影,白灵不死心似的等了好久,终究还是把狙击|枪从天台外部的栏杆上抬起前端拿下来,虽有依恋,但也是不情不愿地放弃了。
手机里有那人的号码,可再怎么想都不可能拨通的吧,所以干脆放弃了,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能逮着个准备去上学的人呢。
往回走,打开天台那生锈的门,好像几年没人动过了吧,都发出很响的声音了,还好是白灵,若是其他人,估计连这门都打不开。
下楼,抚摸一下那姑且能看出是白色的墙面,手指上沾到了灰,黏在有些手汗的手上。枪柄在摩擦碰撞中也在顶端沾到了白灰色的粉末。
回声,极为清晰,却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听见,楼里估计是有人的吧,不过却也是同样的,并不会有人听见这可以制成隔音的顶楼发出的声音。
“啊……”白灵嘴角的笑意让人觉得怜惜,她站在第二段楼梯的第一级上,一只脚脚跟搭住,另一只脚彻底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却还是站得很稳,“来这边居然会是因为那种原因。”微笑仿佛是在嘲笑这样的自己吧。
她身体往前倾斜,脚跟终于站不住了,把整个人随着重力的方向往五六米下的地面拽去。要是就这么不做抵抗地摔下去,丧命是不会,但怎样也是会有些受伤的,因此这种时候还是要做些防护的。
半空中一只手臂抓住栏杆,另一只手保证背着的狙击|枪不会被摔下来。为了减去多余的离心力而刷进了转了个圈,下半身与手臂平行,连衣裙飘起来,纯洁的白色显得十分突兀,红色的眼睛似明光划过,也是抹不错的光景了。
降落~在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完美落地,浮动的头发回归原位,她下降到了下面一层的楼梯上。好了,乖乖乘个电梯回去吧。
电梯与普通办公楼的也差不多,一键到底,背着枪的白灵显眼地走出去,没有人也没有监控的情况下,重新从暗道跑回特级区。
“哎呀小苏准备出门了?”白灵微笑着走进来,并没有想遮一遮撑满整个后背的枪,反正小苏也不会在意的吧,平时呢个慌慌忙忙的江岚也不在——去办公室忙活去了。
“小小小白?”苏然冉被吓得不轻,原本就因为在想些什么而心不在焉,这会导致被吓回神来了,一个激灵,背上黄色的、鼓鼓囊囊的书包随之震动。
咦?小白怎么又扛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啊?!
苏然冉还是挺恐惧白灵身后那玩意儿的,也是,毕竟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居然还被这么随意且不戴防护措施地背在背上,倒也不怕出事儿啊。
“啊呀~快七点了不去上学吗?”白灵笑眯眯的,排除了刚才独自一人时笑容中的多余感情,那只是像面具一样不会改变而让人觉得可爱和蔼的微笑。
“啊……哦!”苏然冉又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站在原地不动:“所以小白为什么要把那种东西背在肩上啦!”她看着那杆恐怖的武器,又想了想自己包里被硬塞进去的手枪,貌似……还在正常的情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