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人群当中,夺走他们的性命,然后在事后一定要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因为习惯了,所以就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了。
既然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白灵就不多玩自娱自乐的把戏了,轻轻哼着没人听过的舒适曲调,看着天上出现些亮光又渐渐暗了回去,这才终于回到了那条通往监狱的暗道口。
这个地方她十几年来来过无数次,从最开始的有人陪同到现在几乎每次都是孤身一人进去,好似已经习惯了这一过程。
也要感谢这里一直没被人发现因此没有监控一说,不然白灵的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从暗道进去,然后在房间外的那一小片空间望了一眼,因为没开灯所以没什么光,脚步声引起了阵阵回声。
“小江岚早就回去了呢。”白灵并没有看见别人的影子在这里游荡。
毕竟江岚也是得回家休息的嘛,他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把这里当家。就算晚些,也是要准点下班的,这里没有为他准备的房间。
望向一整排一共五扇门五间房间,并看不出来哪些里面有人哪些没人。
熟练地打开门钻进自己的房间,里面是果不其然的空无一人。
开灯走进去再关上门,打开灯,黄白色的光线使整个房间亮了许多,把包远距离丢去床上,倒也是不怕那枪走火啊。
今天又是丝毫没有流汗的一天,是啊,哪怕做了杀人那样的激烈运动,她的身上都没有一滴汗珠。因为根本不累。
跑进浴缸泡了个澡,躺在里面抱着自己的膝盖,半张脸埋没下去,只留眼睛还在外面,嘴从水下吐出泡泡,笑容消失了会儿,转而成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水中映射出那张表情不怎么好看的脸,就连白灵自己都会感叹“原来自己也有这样讨厌的样子啊”。
今天一整天,哪怕她隐瞒得很好,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思考一个同样的问题:他还活着吗?
那个本以为已经失踪导致死亡的人,还活着吗?是不是她曾经去的那三四次墓地,跪在没有尸体的墓碑前的行为,都是可以不用的呢?
她无法回答自己,也深切地知道这样的疑问是无用的。
这天晚上,睡的时间不多,却也觉得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
还是十几年前的那间狱长办公室,还是在看书的人和坐在办公桌旁的人,还是那没有过多交流的两人。
书看完就丢回去了,然后那家伙说了几句然人听不懂的话,然后……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问着“先生您没事儿吧?”却已经准备砸门。
很显然是些警察什么的来了,于是那家伙就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白灵微闭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移动,也因为手被手铐铐着而需要假装成不能移动的样子。
她坐的那位置还真挺好,门外的人只要不走进来,就根本发现不了她。
随后她听见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江先生,有人说看见一个逃犯逃进了您的办公室里,请问您有看见什么吗?”
“嗯?没有啊。”他装的很像。
“是……是吗,那我们告辞了,如果有什么线索务必第一时间汇报!”说着,那数十个警察就离开了,狱长先生——江凌茂叹了口气关上门。
他看着不想移动又没有反抗意味的白灵:“赶紧走吧,挣脱手铐什么的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哈?”白灵的表情深度诠释了她的懵圈,于是更加确信了心中“这人脑子坏了”这点。
“我说,赶紧逃。”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并没有说那种经典的“指不定我过会儿就反悔了”的台词,只是靠在离白灵很远的墙边。
是啊,他说的没错,那手铐对白灵来说只要动两下就会碎成两半,再拍两下,就会被弄得粉碎。
白灵在半信半疑的态度下把那手铐弄坏了,朝着办公桌后方那扇不算小的窗户那儿走去,轻轻推两下,弄断了铁栏杆,手一撑跳上去,回头一看。
江凌茂慢慢拿出枪,往墙壁上来了一枪弄得震天响,然后挥挥手与白灵道别。
白灵离开了,在一声枪响后她下意识地闪避,最终在看见一眼招手动作时就跌了下去。
这才发现,逃走的确容易,所以最严重的问题才不是这个,而唯一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是——
往哪儿逃?又要去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