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啊,你要知道,形式主义,也是爱情的一种直观表现。”曹灿灿一本正经地说到。
“呦!你一个小孩子,这怎么知道?不好好学习?”曹歌敲了一下曹灿灿的头,假装数落。
“习要学,该知道的也要知道啊!”
曹灿灿说的没有毛病,在恰当的年龄去做恰当的事儿,但也不耽误在生活中去学习这个社会的特定法则。有时候,法则懂的多,也是保护自己内心的一种武器。
那段时间的曹家,气氛算是不错的了。只不过,现在回想起,似乎觉得既遥远,又短暂。
我初中二年级那年的有一天,学校下午因第二天考试占场,便提前回了家。吴妈和曹歌去采购,父亲不在,就我自己。我做了两篇题后,便没了学习的兴趣,准备上床上睡一觉。结果,便听到楼下父亲回来的声音,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特别耳熟,我却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
“要我说啊,我就去她那老房子翻翻,肯定在那儿。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别哪天整出点罗乱儿来,夜长梦多啊!”
“别去了,她临走前我问她,她说烧了。”
“诶,不是曹牧,她说烧了你就信啊!那一旦要是没烧呢?”
“不能。”
“你别不能不能的,你说不能的事儿,我看全能。诶对了,这事儿薛浩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行,千万别让他知道,他对那个唱戏的,我看感情不错啊,一口一个容角儿地叫着。这他要知道,别说是你,我都得跟着遭殃。”
“嗯,薛浩拿她当亲姐姐一样。”
“哎,亲不亲姐的,这不人也都没了。我和你说曹牧,就她没了之后,我这一个大老爷们的,心里都有那么一点儿,一点儿不太得劲。我和你说,我要真知道她能得癌没这么早,我当初也不能给你出那招啊!你说,这你当时当那个局长,正风光的时候,我怕这女的拿孩子要挟你给你整出事儿,谁能寻思,她就真那么死心眼儿,签了字儿,还真就不要人也不要钱的,还月月还钱。哎”
“别说了,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想想,大家都是命吧。我现在造成这个样子,和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都是造的孽,也算是报应了。”父亲说完,苦笑了一声。
“你等我一会儿,我上楼换件儿衣服。”说完,父亲便上楼来。我躲在屋子里,大气儿不敢喘,生怕被发现。不一会儿,两个人便开车离开了。
我急忙从被窝里出来,揣了点儿零钱,直奔母亲的老房子。一路上,我便在想,签字,还钱?我想不通,但怎么听,说的都是我母亲。好在,母亲的老房子在母亲离世后,曹歌和薛浩商量没有动,说等着什么时候真正拆迁再说,怕母亲喜欢那儿,留着有念想。
快接近老房子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那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就是当年母亲带我去送户口本那一次,坐在沙发上的胡子男!父亲的朋友!
那栋楼还有两家,但似乎白天也不在。房子的门口已经结了蜘蛛网,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老房子的钥匙,那是当初我在没去曹家之前母亲放的,她怕我糊涂,不一定哪一次就忘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