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烟。”花言惜突然顿住了脚步,眉眼间虽说还是带着几分笑意,声音却是轻而认真,“你看我如何?”
苏瑾烟怔住,半晌睫毛微微颤动两下,她才恢复了笑意,“花公子莫不是在寻我开心?”
“我是认真的。”花言惜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然后才抬脚继续往前走,声音似是有些失落的委屈,“原来在阿烟心里,我果然还是不如三殿下的吗?阿烟可是嫌弃我的身份?”
“怎么可能!”苏瑾烟急于为自己辩白,她蹙眉道,“我只是觉得…嗯…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你太好了,让我白捡这么一个兄长,我好像有些太过分了。”
“白捡?”花言惜不知为何,因为这个词微微勾唇笑起来,他有些无奈地微微摇头道,“阿烟你呀,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瑾烟吐吐舌头。
她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只是觉得花言惜性格温柔,模样又好看得让她自愧不如,身份更是神秘莫测。她和顾轻安之间好歹还有皇帝这么一层关系,但是她和花言惜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若是白捡这么一个兄长,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花言惜才好。
好在,花言惜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瞥一眼花颜道,“阿烟,昨日若是你发现房间附近有人的话,我先和你赔罪。”
“是你?”苏瑾烟挑眉,有些不相信,如果是花言惜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让她发现。
“不是我,我只是让人过去看看你。”花言惜神色温柔,语调也是极其缓慢,“不过没想到,被你的人发现了。”
看着花颜的样子,花言惜就知道,昨天自己的人过去
自报家门,花颜根本就没有和苏瑾烟说过。
他微微勾起唇,倒是将这件事情给瞒下来了,他笑着解释道,“我派去的手下有些愚笨,所以并未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担心你看见了觉得恐慌,便过来和你解释一下。”
此刻跟着花言惜的暗卫磨牙,怨念着自家主子就这么随便把黑锅往自己的身上甩。
苏瑾烟没觉得奇怪,就只是无奈地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本来还想让人仔细查查。毕竟现在是在苏家,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
“我理解。”花言惜微微颔首,然后挑眉问道,“阿烟,你和州官已经见过面了吗?
“见过了。”苏瑾烟应一声,一边往旁边的茶楼里面走,一边歪头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这次来要办的事情,和州官有关系。”花言惜压低了声音,让小二去给找了一间雅座,才又道,“你若是用这州官有用,我就暂时先将事情压下来。”
苏瑾烟很敏锐,顿时就定住了身子,抬眸看他,“杀人灭口?”
“那倒是不至于。”花言惜勾起眉眼,并未解释清楚,只是轻声叹气道,“等三殿下来了之后,我们就更动不
了手了。若是这单生意就这么黄了,一定要找三殿下要赔偿。”
“所以,我一直都很想问,你是怎么和三哥走的那么近的?”
看着花言惜勾起个与往日无常的笑容来,苏瑾烟提前一步堵上了他的嘴,先道,“三哥虽然人看着十分温和,但实际上性情凉薄。尽管看着重情重义,却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素来多疑,不愿相信大部分人。身边能用的人都已经陪伴了他十数年以上,并且,各个都是从未有过什么违反他心里标杆的行为。但是…”
她抬眸,眼里尽是笑意,“据我所知,这欢馆开了甚至都未超过十年,算上三哥离开京城镇守边疆的时间,也不过就只能和欢馆接触个四五年。但是,这四五年里,至少有两年是在他出征之前,也就是五年前,可那个时候,欢馆还没有艳奴这名号吧?艳奴是近两年才人尽皆知的,也就是说,你和三哥除了这次回京,和两年前他在京城的一个月,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是,”她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问道,“为何你与三哥的关系,看着竟然比和七哥还要亲近呢?”
“阿烟好聪明。”花言惜并没有要反驳或者是掩盖的意思,反而都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笑着点头道,“阿
烟说的不错,如果算是我在京城的话,的确就只能和三殿下见这么几面。但是阿烟忘了,我和三殿下,不在京城的时候也能见面的。”
“三年前,有一位出手大方的客人,我便去稍微接触了一下。”花言惜坦然,笑意盈盈地道,“结果正好是三殿下。我帮他解决了个麻烦,他给了我一大笔钱,合作关系就这么建立了。后来虽说我未能和三殿下见面,但是阿烟你也应该知道,一个情报贩子,总是很多地方都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