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今天也没法出摊了,就当放假了。
方念真的小危机暂时解除,隔壁胡家却正处于漩涡中心。
王氏已受了二十的杖刑,趴在炕上疼得“嘿哟嘿哟”的,胡兴才心疼,还给她抓了几副汤药,又买了外伤药。
直到王氏又疼又累,半昏半睡了,他才去了上屋。
胡阿婆盘着腿坐在炕上,见他来了,脸色非常不好,“老二来了?坐。”
胡兴才心里忐忑,只敢坐个凳子边。
胡阿婆就先开了口:“咱家你爹走得早,但是咱们胡家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家,不想竟出了这样败坏家风的事儿!老二,你这媳妇儿留不得了。”
胡兴才吓得“扑通”就跪到了地上,“娘,娘,这事确实是她做错了,可她已经知错了,她跟我哭了许久,说是后悔,而且现在,她也挨了罚了。”
胡阿婆却是不信,“后悔?你没仔细问问她后悔的是什么?她不会后悔干了这样的事儿,她只是后悔没有捂严实,后悔没用更隐蔽的手段!”
胡阿婆越说越激动,气得手一直拍炕,“罢了,也是当初你娶媳妇的时候,娘太纵着你了,休了她吧,以后娘再给你另娶。”
赶上这时,胡家老大和张氏也进来了。
胡阿婆就问他们俩,“你们也听到了,休妻这事儿,你们啥意见?”
张氏赶紧说她去做饭,躲了出去。她是做媳妇的,还是不要在这件事上开口比较好。
胡老大叹息一声,也没说休不休的事,“今日这事,现在已经传出去了。”
他又艰难地开了口,“别人都说,咱们胡家出了个偷盗的。胡力他……也闷着不肯出去玩,说是没脸出去。”
胡兴才一听这话,瘫坐在了地上,他和大哥一样,都是自小受着胡老头的训诫长大的,在老家,他们胡家一向也是人缘极好的人家。
“一人犯错,全家受难。”胡阿婆淡淡地说了句。
胡兴才愣了一会儿,又重新跪好磕头:“娘,大哥,是我没管教好我媳妇,我给你们赔罪了。就把我……把我分出去过吧,我真是离不了她。”
说着,他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胡阿婆拿起杯子就砸向了他,“你糊涂!你为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
胡阿婆的叫骂声,胡兴才的哭求声,屋子里顿时闹成了一片。
最终,胡兴才还是保住了媳妇,代价是净身出户,只给他们二房分了两个月租赁屋子的钱。
王氏伤逐渐好起来后,胡兴才告诉了她这个结果,本以为她会感天动地,抱住自己感激不尽。
没想到,王氏瞪大眼睛盯着他,说了一句“窝囊废”,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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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只休息了一日,小摊就又摆了起来,金家那两口子被打了板子,就算伤好了也要去做苦役,“金记”那个摊子就算倒了。
后来,也又有人开起了“盒饭”摊,不过因着郭知州和瑞王共同商定的“新云州经商规范”,没人敢再恶意竞争。
方念真又回到了忙碌不过来的状态,她雇了莫大姐来帮忙。
这一日,门前却来了个小随从。
“方厨娘,我是瑞王府的。曾管家说,您之前寻的麻点子,也就是辣椒,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