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差人传话来,说公主无恙。”
荣华心放回肚子,刚要折回去守着姜娆,一片衣角疾驰地从他眼前掠过。
“好啊小贼,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
。
“人还没抓到吗?”
“没。”
姜娆从浴桶出来,赤脚踩在松松软软的羊毛毯,发丝滴着水,很快□□巾子擦干。
系好衣带,喝过一盏水温刚刚好的清茶,她出声道:“狸奴,厌奴,你们进来。”
门外寂静无声。
守在门口如门神的婢子眼睛疯狂乱眨,迫切想告诉她们的主子,有坏人来了!
她们被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
一晃的静默后,姜娆谨慎取下挂在墙壁的长剑,冷声呵斥:“谁!滚出来!”
风吹开紧闭的两扇门,柴青吊儿郎当抱着她的小白猫,语气含笑:“凶什么?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一步步走到公主面前,身上还带了些许脂粉气,上穿窄袖紧身的斜襟上衣,下配深色襦裙,腰间压着一枚白玉环,眼睛狭长,皮肤白皙。
是个乍看温婉,再看邪气的姑娘。
短短片时,姜娆约莫认出了她,是进镇子时有过一瞥的人。
柴青眯着眸子打量她,双手举起白猫雪白的两只前爪:“你不怕我?”
她凑得太近,姜公主很不习惯地倒退半步,眉间一股子教人厌恶的王室气派:“我的人怎样了?”
“死不了。”柴青又问:“你怎么不怕我?”
换个人起码得吓傻罢!
姜娆提着的心放下去,眸光一扫:“怕什么?怕你的猫会抓花我的脸吗?”
柴青瞅瞅她,再瞅瞅她的乖猫,觉得有必要为小白辩解一句:“它是好猫,只抓臭男人,不抓香喷喷的女人。”
“……”
气氛诡异地归于沉默,两人都拿不准对方的性情,谁也不好多说话。
于姜娆而言,这人招呼不打擅自闯入内室,若是个男人,八成是采花大盗,可她是女子,面纱都不戴,堂而皇之出现,所图必定不小。
于柴青而言,她做坏种多年还是头回做始乱终弃的一方,她想勾搭未来的燕王妃,奈何对着那双清湛的眼睛,总觉得在哪见过。
似曾相识的感觉激荡着她的心。
可她自个又无比清楚,她在姜国已经没半个亲朋了。
这很矛盾。
她挺身上前。
姜娆后退。
她再上前。
姜娆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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