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道:“据老夫估计你门就相隔二三十里地。”
清威谢过老者,策马继续追赶去了,好在还是官道,宽畅平坦,马也恢复差不多了,挥鞭催马跑了起来,这一跑又有近二十里地了,还是没看到子青的影子,心中焦急,又抽了几鞭,前面是一小溪缓缓而过,马见了小溪,渴得紧,载着两人一溜烟跑去喝水去了,清威再急也没法子,任它去喝水。
两人下了马,也喝了点水,马喝完水估计饿得不行,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去啃草去了,清威准备鞭打让其上路。
子君制止道:“马饿了,我也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清威没经验,出远门是要备干粮的,不光是人的,还有马的。附近到有几户人家,子君守马,清威去买吃的东西了。
不多时买了东西回来,有人吃的,还有马吃的,人和马都吃饱喝足了,这才扬鞭启程,一路小跑,见马不行了才小歇一会,歇歇停停,又跑了五十里地了,问子君道:“还有多远?”他可十分的心焦。
子君抬头目视前方道:“不远了,估计还有二十里地到家了。”
正好有人骑马逆行而来,是一青壮汉子,清威道:“大叔,请问你看见一身穿红衣的女子经过没有。”
大汉答:“有一个,不过也经过多时。”
清威听后急了,使劲加鞭打马狂奔,跑了二十里地,马累得直喘粗气,口鼻冒白沫,子君道:“这马不行了不能再跑了。”
清威焦急道:“没有多远了,坚持一会,过了时辰你姐姐就……”
子君悠悠道:“你对我姐姐一片情深,她知道会感动的。”
清威一心扑在催促马上,没有时间回答。
那马死撑着又跑了几里,刚到城门前,前腿一弯跪在地上,把清威两人从背上摔了出去,两人起来,回身看那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清威拉起子君就往城里跑,连马也不管了。
尖虾郡很大,街道纵横分布,商铺林立,酒楼密布,清威可没时间欣赏这些,赶紧雇了马车,往其舅舅家赶去。
子青自从南天岳出来,比清威早走了半个时辰,行到离尖虾郡五十来里地时,其舅舅怕她来迟了,在那儿吩咐人备了快马在此等候,所以即便清威把马累死了,也没赶上,早清威一个时辰到了家。
进家后,那提亲的人家早到了,一大群人坐在会客室。
子青进了内屋,其母亲欣喜中带着几分悲戚:“我女啊,你回来了。”心酸的留下了泪水,“这家人是殷实的人家,现在这世道,只要寻个能过日子的人家就不错了。”
子青大为不满道:“你们怎么就这么急!”
其舅舅满脸肥肉,脸上堆着笑道:“甥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十八岁,你年龄也不小了,我给你寻了一个好人家。。。。。”
子青直接不给其好脸:“你着什么急,好人家,你应该让你女儿去,我又不是你女儿!”
其舅舅叫安福德,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道:“到了这时,反悔也来不及了,是你母亲答应的,我们长辈会害你么。”气得转身出门去了。
其母亲哭道:“我对不起你,我是一个心肠较软的人,经不得别人的请求,我觉得欠你舅舅的情。”
看着母亲红肿的双眼,子青的心软了。
男方的亲属抱怨道:“我们来了两个时辰了。”安福德对男方亲属赔笑道:“稍等,甥女刚回来,让她换件衣服,化化妆。”
安福德推门见甥女止住了哭,衣服也换了,但呆坐房内,就是不出来,道:“乖甥女,你不要让我下不来台,如果他看中我女儿,哪还要你,用得着你!”
子青左思右想,可是也无法可想,毕竟母亲欠舅舅的情,母亲也受够了苦,不能令母亲为难,钱啊怎么就可以逼得人干不愿干的事,自己一出去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铁钉钉上木板,脱不了身。看着其母亲,虽然才五十来岁,但已经两鬓仓仓,问其母亲道:“母亲,难道就无其他法子了。”
其母亲叹气道:“唉,都是家贫惹的祸,要是以前你父亲在世时,那会发生这样的事,闺女委屈你了,娘对不起你。”想起这些又忍不住垂下泪,其父亲在世时,那安德福巴结得很。
那富翁家人从早等到中午,还不见人影,其娘发火了扯着嗓子道:“你们到底愿意不愿意,给个爽性的回答,不愿意就退钱。”其家是知道安德福将钱用尽了,无法退钱,所以才如此讲。
安德福听后拉长了脸,又去催促,提高了嗓门道:“不要磨磨蹭蹭了,快出来,你母亲吃我的穿我的,又不是要你的命,一个有钱的财主,哪里去找。”然后对其妹妹道:“你呀,尽惯着孩子,由得他任性,也不管管,这都什么时候了。”
子青无法,不愿母亲受责备,慢慢开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