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寿进了部队,挣出前程,她严萍也夺不走。
陆大伯又骂陆绍材:“别躺地上装死,滚起来!”
自己用多大劲自己知道,这一脚顶多让他疼,又不会受伤。
陆绍材原本想装死,这会儿就开始哭,在地上打滚儿,丝毫不顾忌形象,也不怕在小辈面前丢人。
没眼看。
林姝就招呼大姐和孩子们赶紧走,留在这里让大伯一家难堪,不合适。
他们走后,屋子里空荡许多。
陆老爹没好气道:“快起来吧,就你这不作人的样儿,你爹抽你一顿都是应该的。这要是你爷爷在,早给你腿打折了。”
陆绍材撒泼放赖,陆老爹脸上也无光。
训完陆绍材,陆大伯和陆老爹兄弟俩相顾无言。
陆大伯长叹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是事事都行的,教育孩子这方面没有多成功
。
陆老爹宽慰他几句,却也知道除非陆绍材支棱起来,否则大哥就跟卡着一根鱼刺难受,想无视都不行。
若是普通人,孩子普通也没什么,毕竟自己不是雄鹰,也不可能要求孩子翱翔天空。
可大哥不一样,大哥是雄鹰,自然不能接受孩子是秃毛鸡。
陆老爹思忖一会儿,憋出一句,“大哥,儿孙自有儿孙福,即便英明圣主如唐宗宋祖,子嗣也未尽如人意,英杰和绍钰姐弟有出息也够了。”
陆大伯也只能接受现状,“二弟,老大一家你多约束吧,若是行为不端,你该骂骂该打打,不给家里惹事,不给祖宗丢脸为上。”
陆老爹自然是满口答应。
其实这段时间陆绍材老实很多了,要不是受刺激他也不能这样。
第二日一早,严心没去二房吃饭,躲在房间不见人。
严萍见了林姝也有点心虚,面对方荻花都有那么几分尴尬。
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不知道为啥凭空就是气短了一截,没法在二房面前保持那种理直气壮的优越感了。
她心里有点埋怨林姝,你说看在大房提携你男人的份上,你就不能大度点?
陆绍材指责严心的时候你要是主动叱责他,支持严心,那就没有这种尴尬,我也会感激你,更高看你,以后自然和你走得更近,陆平去了首都我自然也真心实意招待。
现在……
严萍一早就跟方荻花解释当年的事儿,不得不一遍遍地奉承夸赞陆绍棠年少有为,招人稀罕,不少女孩子都喜欢,她也是为陆绍棠好之类的。
搁以前,即便陆绍棠优秀,她也不想夸,也想故意打压一下好显示大房在他有出息这事儿上的功劳。
所以她是真憋屈,真难受的。
方荻花是个没有弯弯绕的人,自然不计较这事儿,毕竟也没造成什么损失。
可林姝一直没有如严萍期待的那样“热情、大度、体恤”地说这事儿没什么,我不介意,严心也没错。
只要她不说,严心就没脸到她跟前来晃悠。
林姝对严萍依然尊重有加,可她就是不说。
严萍……气呀。
陆大伯却没有半点尴尬,他是真心觉得和二弟家是自己人,兄弟俩教育孩子那是应该的,不是外人,没什么丢人尴尬的。
所以早饭的时候陆大伯反而和陆老爹、方荻花越发亲近,不爱絮叨的性子也多说了一点育儿经,骂陆绍材。
严萍则别扭,带着点几不可查的局促和尴尬。
严斌则是心虚,又忍不住偷看林姝,每一次偷看都在心里惊叹她怎么这么好看。
吃过早饭,陆大伯还想和陆老爹去大队,安排一下陆绍材的事儿,不让大队给陆绍材照顾反而要严格要求,监督他每天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