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状着胆子,“相应的,黎王殿下只需给小女一封和离书便可,为期一年,一年之内,小女可以成为黎王殿下的得力助手,也可以成为黎王殿下拿得出手的黎王妃,而小女只要一封和离书。”
“一年时间就和离?你真当天下的黎民万姓都是傻子吗?”
“这个不劳烦黎王殿下操心,一年时候,我只需借口游玩,再编个坠落山崖的事故,那时,我会离开京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都这样打算了,为何还要和离书?假死不是更加直接吗?”
这么多人看着,井春能出个事故才怪呢?
井春淡淡回道:“相互知情总好过一人被戏于股掌之中。”
姜和瑾蓦然一语,竟有些玩笑的意味,“那你能保证这一年不会对本王动心?若是反悔了又该如何?”
井春微微一笑,“小女志不在深闺也不再城府,自己心还是能守得住的。先前殿下许诺过小女的可还记得,小女京兆府画工的身份不会变,不过是现如今多加一条,和离罢了。”
怎么说呢?
在姜和瑾眼中井春不算愚笨,而且还可算得上是个聪明人,可骨子却有着一种横冲直撞的鲁莽,在自己有限思维内急于想得到一种结果。
这种鲁莽简直是将姜和瑾当做一个傻子在愚弄!
“你未免高估了你自己,你拿什么和本王做交易,本就措手可得的东西还需要一个外人吗?”
空气陡然宁静,犹如黑夜一般透露着残忍与恐射,声音空明而厉色。
姜和瑾凛然的胁迫犹如黑暗中的触手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井春不紧不慢地跟着话,“若我真的拿我的性命做要挟呢?”
话音刚落,井春的心顿时悬了半空,她虽然知道这次谈判很有可能无效,但真正面临姜和瑾眼神的时候井春还是有些心虚了,甚至已经开始后悔。
她怎么敢在新婚第一天就说要和离的话,再冷静的人也会被气疯吧。
阴鸷的眼神生生让井春退了半步,抬眉便是箭矢一般森冷的厉色。
姜和瑾淡淡道:“那就试试看啊,细君忘了?你是本王选的,就算是死,你也要进本王的陵墓。”
这声音不大,却是句句将井春踩在了脚底一般。
姜和瑾拿起衣袍穿戴,“本王劝细君还是不要试探人的底线为好,尤其是本王的底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和瑾的话向来是说到做到,他想让井春知难而退,不要和自己作对!
可……
井春不服!
凭什么她就要被这人群捏在手心里,踩在脚底下,凭什么自己的人生就要和一个狠毒之人捆绑在一起!
井春握紧了拳头,反击道:“至少我来得坦荡。”
坦荡?
姜和瑾嘴角一丝轻笑,冰冷的眼神犹如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是做不到坦荡这一点,而是不屑于做一点!
“细君眼中所谓的坦荡不过是暴露自己的弱点罢了。”姜和瑾穿戴整齐,余光中瞄了一眼佯装无畏的井春,冷笑道:“还有,细君已是出嫁的人了,要自称为臣妾。”
姜和瑾明显是个油盐不进的姿态,而且还是在井春预料之外!
言罢,姜和瑾便已然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