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个考场,也是丧尸。
他猜,丧尸考场是同一个考场。
这个看来,他与[江西糖]虽然经历的考场数量不一样,却“首尾”相同?!
“……”
江西糖用手指轻轻抚摸金伞,虚梦扇动蝶翼,它的翅膀张开闭合的频率像呼吸,无声无息切割时间又让时间愈合。
霍从用糖与爱安抚住了[江西糖],哄睡了哭累疲倦的爱人。
可是,当[江西糖]从霍从怀里惊醒,他又再次闹了起来。
缸。
[江西糖]想要的不想要的,霍从都会送到他手里。所以他很少执着一样东西,可现在,他却执着一口缸,非要躲在里面。
“呜呜呜呜……”
开始还会说话,后面只剩哭了。
[江西糖]哭声无力又微弱,听起来却让人心酸。
霍从的声音逐渐也碎了,因为[江西糖]而碎。
他见不得爱人哭的那么绝望无助,最后妥协了,只不过是一口缸,跟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床是淫欲的隐欲,宝宝很排斥,在这个考场不愿意在床上睡觉。
“宝宝,不哭了,我们选一个你喜欢的。”
邪神霍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宝宝……”
难道他们就要眼睁睁看着,霍从带着[江西糖]去找那口会杀死[江西糖]的缸?
江西糖轻声问:“邪神,你觉得是缸杀死了[江西糖]吗?”
邪神霍从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对。
江西糖又问他:“缸只是缸,一个物件,怎么会主动杀人呢?”
“宝宝,上一次是无能为力,这一次我不会只看着。他长着宝宝的脸,我——”
邪神霍从看不下去了,他想改变[江西糖]的命运。
“我不允许,宝宝。”
是不允许[江西糖]长着那张脸,还是不允许[江西糖]走向死亡?
邪神霍从没说出来。
也不用说了。
他空有邪神之力,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下一秒,时间跳跃,缸出现了。
[江西糖]的略带喜悦柔弱的声音跟江西糖的平静淡定的声音重合。
[江西糖]说:“我喜欢这里,藏进来……空气不会割我的嗓子里……霍从……我喜欢这里,只是有点大,想小点。”
江西糖说:“你以为不满就能改变[江西糖]的命运?现在我们只是看客,看的到,碰不到。”
邪神霍从冷着眸,看着赝品还什么都不知道弯腰亲吻躲在缸里露出一抹笑又快速收敛的[江西糖]额头,还配合盖了一半的缸盖,只觉得慢慢愤怒至极。
“废物,废物!”
赝品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还能得到[江西糖]的亲近?
“他是没有脑子吗?”
“宝宝,他是一个赝品,他绝不是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