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道:“今日,是朕寿宴,又是我北凌馨虞公主归朝之日,可谓是双喜临门。来,且与朕一同举杯,庆祝今日这美好的时日。”
“祝贺北凌国君生辰快乐,祝贺馨虞公主归朝。”
“恭贺北凌国君,恭贺馨虞公主。”
……
……
“北凌国君,可喜可贺啊!只是不是北凌国的馨虞公主是哪位啊?素来听闻北凌国美名远播的桑虞公主,又有才情出众的梦虞公主,不过这馨虞公主,小臣却是闻所未闻啊!”
道道祝贺声中,突然出现了突兀的声音。
众人扭头望去,竟是西疆国的使臣乌柯尔,他身穿大貂,胸前挂着一串颜色各异的玛瑙,虎背熊腰,但眼中却带着似笑非笑的狠意,此时一瞧就不是善茬。
也是,能在北凌国君的寿宴上挑刺之人自然不是善茬。
全场忽然静谧了一瞬,北凌国君的眼神一暗,心中有些不痛快,没有哪一个上位者允许有人在自己眼前放肆,更何况这个放肆者还不是自己随意能处置的。
但是下一瞬,北凌国君突然扬眉笑起来,侧头望向赫连翌霄和邓玉娴,扬声道:“馨虞公主早在几年前便远嫁赫铭,如今已成了赫铭的皇后,众位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今日馨虞公主携手赫铭国君前来为朕祝寿,朕心甚慰。”
“……”
众人一听这话,又立马奉承,全都是一堆好话,恭贺邓玉娴能寻得佳婿,又赞扬了一番她和赫连翌霄坚定不移的夫妻情。
邓玉娴和赫连翌霄这俩个当事人却只是浅浅的笑着,也不说话。
乌柯尔勾唇冷笑了一声,颇为嘲讽,又说:“据小臣所知,赫铭皇后姓邓,那是赫铭国青岩镇大岩村人士,与赫铭皇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岂会是北凌国的馨虞公主,北凌国君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乌柯尔的话音刚落,众人都不淡定了。
原来赫铭国的皇后竟然只是一个生长在乡野间的小农女?
还跟赫铭皇是青梅竹马?
也难怪,赫铭皇赫连翌霄虽是赫铭皇室出生,却还是长在乡野的,这样的夫妻竟然能成为赫铭的领袖?
有没有搞错?
疑惑间,众人投放在邓玉娴和赫连翌霄身上的视线变得探究不屑起来。
北凌国君的脸色不好看了。
简直可恶,乌柯尔的话不仅说贬低了邓玉娴和赫连翌霄,便连他也不放在眼中了,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能将皇室血脉认错?那他岂不是太无能了?
嘴角扯着笑意,但是笑意却未能达到眼底,竟还带着刺人的冷意,北凌国君勾唇说:“西疆使臣说笑了,馨虞确为我北凌皇室血脉,幼年时便已与赫铭皇朝的前太子定下了与赫铭皇的婚约。今日朕寿宴,将馨虞和赫铭皇请来,便也是做了将此事公之于众的打算,还望各位使臣莫要误解。”
“呵呵……”乌柯尔笑了一声,又幽幽的说:“这也难怪了,当初赫铭皇出兵,北凌国君多方支持,原来是因着馨虞公主的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