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听到是冰冷的声音,那头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媛……媛,我是妈,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过得好吗?那个人对你好不好呀,受欺负了……)
心里的不耐到了极点,(受欺负了怎么办,你,还是那个男人?谁能为我讨公道?那我受欺负了,你来讨吧!)
看着从卧室出来的莫君尧,我眼神向他传去抱歉的讯息。
他好笑地冲我摇摇头,过来轻轻地吻了我额头,然后继续到书房工作。
没有听到回应,我感到好笑,(当时你和那男人结婚的时候,不是说,我受欺负了要靠他嘛,来吧,你说说,我咋靠?)
透过客厅的窗户,我能清晰地看到映在窗户上,我嘴角讽刺的笑。
那边犹犹豫豫半天带着讨饶声传来,(媛媛……你……)
(就这样吧,每个月我把钱打你卡里,没啥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挂断电话,盯着面前的桌子不自觉开始走神。
如果,我爸没有去世,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我有慈爱的父亲可以依靠,我受欺负了,可以任性地让他替我讨回公道。
也有温柔母亲可以依赖,躲在她怀里撒娇的滋味,我已经记不得了。
不知什么时候莫君尧出来,直到他手指抚上我脸才发觉。
(怎么了?)
盯着他有些疑惑,摸我脸干嘛!
(别想了,也别为不值得的人哭,你永远都有我在。)
他温柔地将我拦到怀里,靠在他肩上,我抬手摸摸眼角,才发现我原来哭了。
往他怀里躲了躲,亲亲他的耳垂。
(不要担心啦,我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快记不起她了。)
是呀,母女处成我们这样对我的,大概还是少数。
9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战考研失败,但好像没有感到太过失望。
只是,学习得更加努力。
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再者就是美满的家庭,我过得真的很幸福。
偶尔去婆婆家打打牙祭,或者和公公打几圈麻将,很是惬意。
但人的幸福不禁念叨,念得多了,总会有些人或者事扫兴。
正打麻将打得起劲,再次看到熟悉的电话。
(有什么事,直接说。)
这次那头不再扭扭捏捏,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媛儿呀,你快回来,你后爸他不行了,医生说他出大问题了,这可咋办哟……)
听到她的哽咽,我才稍微正了下神,捂着电话让旁边的人先打着。
找到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
(你给那死丫头说,我是她后爹,她是治也得给我治,不治也得给我治。)
明显精神气儿不足的声音传来,听到他还有本事说这话,不禁把我逗笑。
(明天回来。)
说完就准备挂掉电话,那头好似准备继续说些什么,被我简单的四个字噎得哑口无言。
只能干巴巴的道,(那……你记得钱带够啊。)
亏他敢想。
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仁至义尽,治病?
这不是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