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轻轻地摁在淤青之上。
手劲儿不重,可是也疼。
“嘶!”
扶曜契而不舍,“怎么弄的?”
“哦,”温雾屿波澜不惊地回答:“我爸踹的。”
扶曜有点心疼,“他为什么踹你。”
温雾屿得意地浅笑:“因为我揍了他的宝贝儿子。”
“……”扶曜悄无声息,好像马上就要熄火了似的。
温雾屿偏头,有点不耐烦了,“你弄不弄啊?再墨迹咱就散伙。”
扶曜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再收回来不合适,他硬着头皮,心下一狠,没把握好力度,十分粗鲁。
“我操……”温雾屿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你会不会啊!”
扶曜也难受,他被逼出一身汗,登时进退两难,“你放!”
“放不了!”
“那怎么办?!”
温雾屿开了眼界了,他叹为观止:“你问我呢?我哪儿知道!”
扶曜没有花活,直来直去,甚至连前情提要也没有,“那我自便了。”
温雾屿差点晕过去。
于是第一回从开始到结束,可谓转瞬即逝,不仅时间短,过程也相当滑稽且鸡飞狗跳。
温雾屿是,扶曜也是。他们没尝出滋味来,瘾也没过够,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敞开了玩儿呗。
第2章逃之夭夭
后来辗转去了浴室,温雾屿依旧觉不出爽快,他开口戏谑:“帅哥,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扶曜喜欢温雾屿的眼睛,眼尾轻佻不轻浮,洇出浅红色,像桃花,他神光若有似无地蛊惑人心,恐怕不自知,于是在氤氲之下,含了副水波潋滟的情。
扶曜情不自禁地贴上去,他想要亲吻温雾屿。
温雾屿躲开了,“没到这份上。”
扶曜垂眸一顿,看不出什么思绪,他打开花洒,水下来了,“我叫扶曜。”
浴室逼仄,水声与回声交错,温雾屿没听清,他也无所谓,“扶摇直上嘛,我知道,你网名。”
扶曜抿唇不语,仔细看,他的耳垂也是红的。可温雾屿没法仔细看,他被扶曜压在玻璃上。前端皮肤微凉,身后却滚烫。冰火两重天的触感,温雾屿跳过肉体,先在精神上找到了舒爽的刺激。
玻璃面上盖着一层细薄的水雾,温雾屿掌心紧贴,在上面留下清晰指印,自至扶曜再度贴进,他指尖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