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好懒洋洋的:“回你们的屋去吧,用不着跟我这表演。”
齐向兰没有动,领着两个小的依旧跪在门前。
姜时好也懒得理她们,给牲口填了草料,就回了屋。
牲口尚且有草料吃,她们姐弟却是饿了一天了。
齐向北摸着肚子看着二姐:“我饿!”
齐向兰眉眼未动,反倒是齐向西见二姐脸色很不好,主动安抚弟弟:“忍一忍,咱们做错了事,就要接受任何惩罚。”
齐向北不是很能理解,不过还是从二姐三哥的话语中得知这大概就是惹怒后娘的后果。
三岁小孩苦恼的皱着眉头,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后娘不像是以前那么好哄了。
苏瑞芝关窗户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三个孩子,于心不忍,坐在炕上,一边做鞋一边问女儿要怎么办,总不能任由那几个孩子一直跪在外面,尤其是那两个小的。
姜时好唯恐母亲心软,当即将自己嫁过来之后的种种遭遇全部说给了出来。
她本来也想提一下前世,可终究是太匪夷所思,哪怕是假托做梦,也会被人当成是无稽之谈。
苏瑞芝并没有像是姜继善那样,说什么都是她选择的结果。
反而是讲起了关于几百年前女皇帝的一个传奇故事。
女皇为先帝嫔妃时,西域进贡良马一匹,名曰“狮子骢”,此马体大雄壮,身毛呈棕黄色,像狮子似的,并且性情十分刚猛。戎马半生,马上得天下的皇帝是个爱马之人,对此马甚是喜欢,但无人能将其驯服,心里很是着急。
一天,皇帝携一群嫔妃前来观看此马,皇帝不由感叹道:“真是一匹好马啊,可惜无人能驯服它。”
这时一位女皇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妾能制之,只需三物,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铁鞭鞭之不服,则以铁锤击之,再不服则用匕首割断其喉杀之。此马如此暴烈,必须用特殊手段。”
一门之隔,苏瑞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的话既是说给自己女儿听的,也是说给门外那三个白眼狼听的。
人就像是马,如果驯服不了,倒不如干脆舍弃,她们是平头百姓,草菅人命自然是做不到,但是对这几个孩子,也不见得就是非要弄死。
毕竟把人弄死还要去给填命,这就不划算了。
苏瑞芝声音温柔,朗朗道来,犹如夏夜里的一股清风。
可门外的齐向兰和齐向西却听的浑身冒冷汗,两个人下意识想要跑,可膝盖却好像有千斤重,根本站不起来。
一直到屋里的灯熄了,齐向兰才挺了一下后背。
夜风簌簌,她下意识跟两个弟弟靠的近了一些。
姜时好转天一早起来,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人。
齐向兰连忙解释:“向北年纪太小,中途晕了过去,我只能将他送回屋去。娘,我们这次是诚心悔过,若是再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就让我们姐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双手指天:“苍天作证!”
姜时好正要说话,“轰隆隆”一声雷响,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径直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