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又来这不讲理的劲,少整些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她推着齐向兰让她走,王婆子却快了一步,将大米抢了回来。
齐向兰伸手要拿回来,可对上王婆子恶狠狠的眼神,又不自觉的缩回了手。
眼看着这对婆媳要吵起来,她唯恐战火波及到自己,连忙说道:“王婶我先走了。”
果然,还没等走出院子,身后就传来了叫骂声。
一个骂另一个“炕猫地狗老不死的。”
另一个骂:“水性杨花的荡妇。”
听着俩人越吵越凶,齐向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玉米面拿回家,鲁婆子虽然不满意可也没办:“先将就着吃吧,谁让你们没能耐,要是让那姓姜的怕了你们,她挣的钱还敢不交出来?”
齐向兰给姥姥解释,以前姜时好对她们挺好的,就那么一次意外,把人给惹毛了:“都怪大哥出的馊主意。”
“你知道什么?她以前那就是装得,要是真的心疼你们,又怎么会计较这些。现在翻脸不过是借口,根本就是装不下去了。”
齐向兰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一茬,现在被姥姥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忽然翻脸了,之前我们那么整她她都不生气。”
这段时间粗粮细粮掺和着吃,这冷不丁的换成纯玉米饼子,几个人都觉得粗粝粝的难以下咽。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齐向兰盼望着王寡妇送来大米,也没等到人,就知道王寡妇跟她婆婆那场架肯定是输了,这大米是等不来了。
鲁婆子想要去撬姜时好的房门,刚拿起锤子就听到一声呵斥:“嘿干什么呢?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热衷做贼呢?”
鲁婆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这辈子最要脸,却三番两次被骂做是贼,自然是受不了的。
只能恨恨的咒骂两声,回了隔壁屋。
等出去上厕所的空档,就看见毛二小骑着墙头正在嚼甜杆,小孩子两眼放光的盯着这院。
鲁婆子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是真的把她当成贼来防着了。
她心里生恨,回屋之后故意叹气,引起齐向兰的注意:“想要收拾她,我倒是有很多办法。可我把人给收拾住了,她怕的也只会是我不会是你们,等我一走,她不是还得现原形吗?这有什么用?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陪着你们。”
齐向兰觉得有道理,等齐向东放学回来,两个人凑在一起一合计,齐向东也很赞成。
“那怎么办?真的要收拾她,咱们跟她来硬的肯定不行。”
之前也不是没动过手,被姜时好拎着鸡毛掸子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现在想起来,齐向兰还浑身打哆嗦。
齐向东眼睛一闭,一睁:“有办法了,不过这一次要把老三老四都叫上,大家一起动手,出事一起扛!”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他这次可不会再傻乎乎的帮人顶罪了。
齐向兰有些犹豫,可一想到降服姜时好以后的美好前景,又心动了,将两个小的叫了过来。
“在厕所里设个陷阱,让她掉进茅坑里,浑身臭大粪,看以后谁还愿意搭理她!”齐向东的主意不可谓不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