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连忙站起来喝道:“这么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有什么事这么急急慌慌的。”
那小厮一下子跪了下去,抬起头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在衙门里面被人打了。”
周围的人全部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临清的脸色变了,叫过了那个小厮进了里间。
外面的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临清一走进内室,连忙道:“到底怎么了?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奴才也不知道,就在里面候着三少爷。后来说是一个刁民因不服三少爷的判罚,直接就拿起了锄头砸过来。三少爷被伤到了。三少奶奶您要不要去瞧瞧。”那小厮抬起头来,额上又满是汗了。
这家里还一大帮的客人,自己这个主人走了该怎么办。她想了想,说道:“先请大夫瞧着。要是有什么立刻回来告诉我。我这边陪着客人,走不掉。我处理好了就过去。先别搬动三少爷。”
那小厮却有些为难地说:“三少奶奶,三少爷的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大夫说什么旧伤的,奴才也不懂。三少爷一直念叨着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您就去瞧瞧吧。”
临清听了,脸色惨白。难道上次的伤真的留下了什么病根儿。她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就吩咐道:“你套车吧,我出去给她们说说。”
她刚走进厅内,那张夫人就上来道:“傅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家里来了客人。我得回去陪着,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了。”
临清客套了两句,张夫人就匆匆走了。
陆续就有人上来告辞。大家心里都是明镜儿似的,哪里是真的有事,不过是因为见临清这边有事,寻了个借口罢了。后来的人干脆连借口也懒得说了,直接就告辞了。
临清也来不及换衣裳,登上了马车,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怎么会受伤呢,在战场上不是都可以以一敌十的吗,为什么这次居然连个锄头都没躲过。她越想心里就越急,手里绞着那手绢子,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马车停了,临清连忙掀帘子。下了车,她却发现这里不是衙门的正门,连忙抓住小厮问道:“这是哪里?”
“回三少奶奶,那些刁民还在公堂前闹事,奴才带您走的侧门。”小厮回答道。
临清是知道这个小厮的,反正还有香非和柳叶跟着,她也不怕。她跟着小厮往里走着,箭步如飞。
穿过了一片竹林里的小桥,小厮指着那竹林里的屋子道:“方才刁民都冲了进来,奴才们就将三少爷扶到了这里面。三少奶奶,奴才先去给三少爷提热水,还请二位姐姐来帮一下忙。”
香非和柳叶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临清。临清想了想,点头道:“去吧。快快回来,别在路上贪玩。”
三人去了,临清却是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她站在那竹屋的前面之时,深吸了一口气,先抑制了一下自己砰砰的心跳,然后才推开了门。
屋子里面很暗,刚进去什么也看不清。她的手刚松开了门把手,就听到咚的一声,那门瞬间就关上了。
她慌忙转身,却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想抬头,却见到他手上拿着一盏小灯笑着望着自己。
“你哪里受伤了?怎么还站起来了?”临清连忙扯着他的衣裳四处看着。
傅三揽过了她的腰,迫使她转过身来。临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转过身,愣住了。
面前的竹榻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一盏走马灯垂下来,照地屋子里面时明时暗。花的中间,还有一只碗,里面好象盛着什么。
“今儿是你的生辰。往年都是大家来拜寿。今儿,也尝尝我的手艺吧。”傅三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