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端坐在龙位上,听着下面的朝臣禀呈奏折,有些心不在焉。
她目光终究忍不住瞥向官员之的韩致远。
手帕上的绣字……他看见了吗?他会不会觉自己的感情?
梁思悯胡思乱想着。
这时,韩致远掀眸看来。
对视间,梁思悯眼睫一颤,慌乱收回视线。
韩致远看着龙椅那瘦削的身形,眉心微微拧紧。
直至退朝。
梁思悯正欲离开,韩致远径直走上高台,将一沓画卷放到她面前。
“有臣子谏言,请陛下充盈后宫。”
梁思悯一愣便也习惯了,登基三年来,这种奏折半年一次。
“那便用以往的说辞,朕心系国家,无心后宫之事……”
话音未落,便听韩致远说:“臣已允了此事。”
梁思悯猛地一僵,满眼不可置信:“为何?你又不是不知我……”是女子。
后面的话消音在韩致远没有起伏的面色里。
他的话冰冷又无情:“这几张画卷的女子家中皆有实权,收她们入后宫,能更好的掌握局势。”
“臣是在为陛下,为梁家的皇位,为永嘉国的稳定着想。”
他句句大义,是皇帝喜欢的忠臣模样。
可梁思悯却无法接受!
她声音有些颤:“你考虑了这么多,那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我又该如何脱身?”
韩致远眼眸中流露出几许不解:“为何要脱身?”
因为她想恢复女儿身,她想作为一个女子,嫁给韩致远!
但这样的话,梁思悯不能说,也不敢说。
她怕说了,韩致远恼了,自己便连现在这样随时见他的机会都没了。
梁思悯黯然垂下眸子,看着那一张张画卷,清楚她们都是成为权谋的牺牲品。
想着,她喉咙开始涩。
其实自己也不过是韩致远掌权的一颗棋子罢了。
认命般,梁思悯随手从画卷中抽出一张,疲惫开口:“就她吧。”
看到那画像上的人时,韩致远愣了下,随即否决。
“换一个,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