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眉头紧拧,伸手拍了拍阿泽的肩膀,没有说话。
良久,阿泽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烟蒂,
用脚碾灭,说道:“今晚陪我喝酒吧!”
陆景洐瞥了他一眼,说道:“好。”
时念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陪夏清悠,寸步不离,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
夏清悠刚做完检查,时念便扶她躺下休息。
“念念姐,你不用一直陪着我,这儿我自己可以的!”夏清悠担心她累着,忍不住催促道。
时念摇摇头,坚持留下来,陪着她说话。
傍晚,白嵩和两个护士进来,“清悠,该换药了。”
夏清悠浑身一颤,每次换药,对她都是一种折磨,她害怕。
她习惯性地去找阿泽,扫了一圈才反应过来,阿泽和陆景洐出去了。
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一块似的。
换药的时候,她没有让时念陪着她,心里竟生出了几分自卑,不想让时念看到她纱布下那张毁容的脸。
快两个小时,白嵩和护士才出来,时念上前,问他:“白先生,清悠她最后能恢复几成?”
“最好的结果是七成。”
白嵩声音压低,怕房间里的夏清悠听到。
时念眼里闪过难受之色,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病房里。
夏清悠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嘴唇惨白惨白,没有任何血色。
她的手慢慢抬起,轻轻触碰脸上的纱布,她突然很想看看纱布下自己的脸,就在她的手摸到纱布打结的地方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时念和婉彤走了进来。她手指松开,手臂垂下。
“清悠。”时念喊她。
夏清悠转眸望着时念,苍白的嘴角勾勒一抹浅浅的弧度,柔声道:“念念姐。”
“还好吗?”
夏清悠点头,轻轻应了一句:“还好。”
“要不要喝点水?”
婉彤从桌上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夏清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