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拉着时念出了门,跑到外面堆雪人。
堆到一半,时念就开始打起喷嚏来,陆景洐听到,立即将她拉进了屋子里,抓着她冻红的小手,直接揣进了怀里。
冰冷的手掌紧紧贴在他胸口,因为那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最暖和。
绵绵不断的温暖从掌心蔓延至全身,让她的心仿佛都被注入了一道暖流。
她微仰着头,凝视他,道了声“谢谢”。
想将手拿出来,又有点舍不得。
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周围氤氲着暧昧的气息。
“少爷,早餐做好了。”
刘妈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时念将手抽了出来,和他拉开距离。
将还在外面玩雪的宁宁抱进来吃早餐。
大年初一,初二,他们都在陆宅,初三才回了南虹公馆。
陆景洐后面几天都很忙,忙着应酬,一些能推掉的都推了,但一些政府机关的领导,他也不能不给面子,而且还是大过年的。
大年初五这天,宁宁被覃青一早接走后,时念买了去京都的飞机票,下午她来到了阿泽的墓前。
“阿泽,我来看你了。新年快乐!”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哽咽地说道。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将盖子扭开,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墓碑前。
“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吃点。对了,我还带了酒给你。”
她又将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扯掉塞子后,将红酒倒在墓碑前。
“一个喝酒会不会孤单?”
“阿泽,我陪你喝。”
她仰头猛地在嘴里灌了一口,喝的有点急,咳嗽了两声,将眼泪都咳了出来。
没多久一张小脸就沾满了泪水。
她拿着酒瓶,跪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阿泽,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来我的梦里?是不想见到我吗?我真的很想你,你来我梦里,见见我好吗?和我说说话”
她说了很多很多,一瓶红酒也渐渐见了底。
到最后,她醉倒在墓碑前。
季于修是第二次看到这个女人了,她的哭声,哀伤又悲恸,让他忍不住又一次走了过来。
看到她趴在墓碑上,旁边倒着的空酒瓶,知道她喝醉了。
“醒醒,你睡着在会感冒的。”
他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她。
听到声音,时念的睫毛晃悠悠地颤了颤后,徐徐打开。
青烟色的眸子,染上了醉意,氤氲的水光,散发着魔魅的光芒,让人呼吸一窒。
季于修差点沉沦在女人的双眸中,过了几秒才移开视线。
“你是谁?”
醉酒后的时念已经忘记了曾给她雨伞和手帕的男人。
“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对于她的不记得,季于修心里竟隐隐有些失落。
“不要,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阿泽,他很孤单,我要陪着他。”
时念伸手抱了抱墓碑,闭上眼,不再理会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