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不定这个孩子会为我们带来好运。”
“我们的孩儿定然是天官赐福。”他庆幸带家人搬来晋原城。太子成婚五年有余,太子妃自第一次小产就毫无动静,急坏了皇后娘娘。
若消息传回汴京,不但皇后娘娘,六、七皇嫂也坐不定。
暗涛于眼底翻飞,他心中有了决定。
“你去处理那封传信吧,有花婆婆照顾我便可。”
霎时,宛舒的神色恢复柔和,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王鹤!”他走到马厩,找到和阿牛一起刷马的王鹤。“将此信封交给城楼中的厢军指挥使。”
“属下遵命。”王鹤领了信封便速速离去。
城中水静无波,平静的表象下暗涛汹涌。五天后,探子回城中军营汇报太真国的军队卷土重来。
这次对方的人数约三百,于城外东面的大草原进发,未见他们有扎营或停下的举动。若对方不停下,两天后便到城下。
霍将军勃然大怒,真是一群亡我心不死的狗贼!
敌人三番四次试探,显然想试探己方的实力。这次他忍无可忍,决定领相当人数出城,会一会那群狗贼。
他留下洪正和军师等守城,带个别部下出城。
然则,霍将军前脚出城一天,另一个探子后脚回营禀报:“城外西面十里出现太真国的军队,人数约四百,预估两天后到达城下!”
洪正猛然一震,“西面十里?确定是西面?”
西面近山,地形非平坦容易早埋伏,太真国真是选了块好地!
“调虎离山之计!”军师大惊失色,“加上五天前拦截的传信,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城中厢军仍调查飞鸽传信者,未找到可疑之人。
洪正想不明白太真国是何意,军师揣测道:“两军来袭,一是调虎离山,二是试探虚实。朝廷突然派八皇子到晋原城,太真国必然想试探朝廷的用意。”
“那封传信有没有关系?”
军师不好回答,倒是信的内容和眼下的境况呼应一二。迫在眉睫之际,他们不相信巧合。
“若洪统兵官出城,营里再无人守——除非太真国只派了两队人马,否则光依靠厢军很难守城。”
洪正陷入苦恼。“怎么办?难道等那队人马攻到城下?到那个时候晋原城处于被动!”
霍将军带了两名部下跟随,营里剩下他一个统兵官和若干侍郎,要是他出营还真没有人能守营。
“未必,”军师面露难色,“可能有。”
洪正听了也犹豫不定。末了,他把心一横。“情况危急,我去一趟澄王府。若霍将军怪罪,我一力承担!”
军师捏紧衣袖,并不阻止洪正。提笔一挥,他修书回京禀报。
太真国分两路入侵显然想探虚实顺便滋扰,兴许也想报复之前的耻辱。若不大力震慑,这种滋扰没完没了。
最怕敌人进行这种猥琐的滋扰,唯恐他们有后招。
洪正换下甲胄,穿着便服策马去澄王府。
一个时辰后,宛舒与洪正离开澄王府。暗处之人见了,匆匆转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