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但神情怪异,那放在腰间的手好像还提着裤腰,就怕掉了下去,而且他的视线往下正落在两腿间。
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
“殿下?”
何尚书轻咳了声。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撞见了年轻小伙的私事了。
听到声响,萧闻璟重新抬起眼来,眸光在何尚书手里捏着的书上停顿片刻,微吸了口气,咬牙低声道:“那就多谢何大人割爱了……”
“不必不必。”
虽然都是男子,可是萧闻璟既身份尊贵又是小辈,何尚书不好与他多说,默默把书放回到桌面上,清了清嗓子,重归正题:
“殿下昨日送来的东西我已看过了,此次灾情和十年前相似,四府的灾情严重,按律减少赋税是应当的,只是现在六部的开支都十分紧张,尤其是兵部刚刚申请要打造新的兵器,关乎国本安宁,也不好裁减……”
萧闻璟马上重提起精气神,侃侃而谈:
“我明白,其他四部且先不说,礼部用以典礼、工部用以宫殿修缮的部分都可裁减,我也会向父皇说明情况。”
何尚书正有此意,欣慰道:“殿下年纪尚小,已能辨别政事的轻重缓急,及时裁决,颇有圣上之风。”
阮灵萱趴得腿脚都麻了,腰也累僵了,听不得他们讨论这些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事,忍不住又扯住萧闻璟的裤腿一顿拉拽。
嘴撅得都快翘上天了。
萧闻璟假装捡毛笔,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
阮灵萱呜呜委屈,不多会手又覆了上来。
萧闻璟再次抖开她的爪子,与何尚书慢条斯理地讨论了几条政务才借故有事,请他先行一步。
“正是正是,殿下先忙。”何尚书不动声色扫了眼桌案下,正面的挡帘遮住下面的光景,只是那帘布似乎无风自动,有几分奇怪。
何尚书一走,阮灵萱就急不可耐趴着萧闻璟的腿,爬出来透气。
“呼——你们可算说完了,我看你刚刚就是故意的吧!”阮灵萱指责他。
萧闻璟目光低垂,她从两腿之间冒出来的画面实在太过违和。
尤其是少女憋得俏脸通红,脸蛋还气鼓鼓的。
但是阮灵萱一点自觉都没有。
她的两只小手还搁在他的腿上,俨然将他的身体也当做什么可以扶靠的安全地方。
大概一起长大的缘故,阮灵萱越发没有把他当外人看。
理所应当且毫不避讳。
“你为何要躲着何大人?”
阮灵萱小脸一垮,难得吞吞吐吐:“我与何公子有一点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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