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你是我廖家幼女,既文不成武不就,那便只能在婚事上出份力,就你这个表哥,虽心性残忍,但容貌是不赖的,更重要的是手上握的生意,那桩桩都是聚宝盆,只要你接近他,能弄出点好处,当然,最好是能娶了他,那与咱们廖家真的是受益无穷……”
她前二十年没见过这个远房表哥,所以她当时还懵懵反问;
“人家那么有本事,有钱有势,长得又不错,凭什么看上我?”
她廖新月别的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她就是个纨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剩,青楼蓝颜好几个,除了油嘴滑舌和一张脸……哦,还有年龄算得上年轻,剩下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能让人瞧上。
不想,她这话一落地,那边爹娘立马就面色兴奋的给她说了个大秘闻。
“……他就喜欢这样的,四年前,就还顶着他姐身份时候,他身边就有位姑娘,和你年龄差不多,也不知咋搞上的,听说差点成婚,还弄出个孩子来,至于后面没结成,原因咱也不知,请人查也查不出,反正那姑娘不见了,他也恢复身份,卧床大半年,然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天天挂着笑,就是个笑面虎,现在阴郁的不行,冷冰冰的……”
至于后面说的什么,让她心气别那么高,忍些委屈,就算要做后母,就算对方心里有别人……那也没事,反正对方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管着她,待成了婚,尽了对家里的责任后,她依旧可以柳宿花眠,想养几个养几个,对方不可能管她,而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把以往讨男子欢心的把戏都拿出来,三十六般武艺齐上阵,争取一把拿下……
啧,多可笑。
口口声声说自家名声清正的人,却在教导自个女儿以婚姻图谋那个被他们说心性残忍,品行恶劣之人的好处。
而那个在他们嘴里品行恶劣之人,目前为止,所做的最大恶事,也就是冷眼旁观她这个心怀不轨之人被孩子欺负……
真是有趣的世道。
廖新月克制的将视线收回,心中无限感叹,然后回头,打算继续往外走,然而,不巧的是,就在她回头迈步的一瞬间,对面文清也刚好带着小主子回来。
两方相撞,兵荒马乱。
“啊——”
“唉——”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文清站立不稳的后退两步,手上拿着的几包甜点也尽数摔落,再抬头望见对方是谁时,那立时细眉竖起,满脸嗔怒;
“我说廖家丫头,你怎么走的路?冒冒失失,一点都不往外看吗?!”
廖新月这边其实也挺狼狈,在发现即将撞到人时,她紧急刹车,然后站立不稳,直接扽了个屁股墩,很疼,然后被她好好藏在袖里的画纸也摔落出来,皱皱巴巴,半展半开……但她没工夫搭理,赶紧忍着疼从地上一溜烟站起,笑脸抱歉又殷勤;
“对不起对不起,文清哥,我真没注意,你没磕着哪吧?真是对不起,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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