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一辈子,这难道不是对喜欢自己的人最好的报答吗?
所以,为什么对方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青柳不理解,所以他满目愤恨,一挥手,将桌上的廉价钗环全部都扫落在地,心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扭曲。
……
时光在匆匆忙碌中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两月一过,宋文筝的账房工作逐渐得心应手,而与此同时,除夕也悄悄接近了脚步。
“小宋,再过两天,咱们也要放年假了,有没有想好去哪里玩啊?”
沈玉姝坐在宋文筝对面,手里捏着笔在账本上涂涂抹抹,一心二用。
宋文筝学不会老板一心二用的本事,嘴上回着话,手上动作便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没有,我对周边不熟悉,到时候放了假,应该也是窝在家里看书。”
扯淡,哪里是对周边不熟悉,她是穷啊!穷啊!
账房月银虽不少,可她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暧炭,手炉,厚被,外加给她和雪雁一人做两套冬衣,冬靴。
甚至她前两天还在店铺瞧上了一件大氅,那顺滑皮毛,那厚实温软,那昂贵价格……
她一定要节省点,这样等明年冬天,她就能买得起一件大氅了。
眯眼笑,感觉生活都有盼头了呢。
听了这话,沈玉姝眉头极轻的挑了下,抬眼瞅了对方一眼,脑中想起自己在刚得知宋文筝这个人时,谴人去打探的对方底细。
资料上说,宋文筝的成长之路特别坎坷,虽为长女,却被人忽视蹉磨,甚至连冬天暖衣……
许是年龄大了,沈玉姝的心肠也开始变得温软起来。
于是他沉吟一瞬,又抬头看了眼对面正兢兢业业盘账本的小姑娘,以相对平常又温和的语气开口,尽量不让自己伤害到对方自尊心;
“那你想出去玩吗?”
“我这里早在夏季时就定下了出游路程,先去云州看梅花,再去鹿城食海鱼,赏海景……”
“你若想去,我可在旁边加个位置,以此犒劳你这俩月的辛劳。”
“呃……”
宋文筝的笔又停了下来,懵懵抬头,挥散盘旋在脑子中的各类数字,清晰的思考了下对面提议。
老板约她出去玩?去看梅花?吃海鱼?赏海景?
好心动,可是——
那可是老板啊!大b0ss啊!
偷偷瞄了眼对面正奋笔疾书,低垂着头的大老板,看着他办公时的眉眼不复往日温和,而是俊眉微拧,眉目严肃,仿佛下一刻,就有不怒自威的责问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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