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粤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又打了一遍。
“海螺姑娘”依然没有消息。
发出去的消息也没有回音,贺知山就像真的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海里似的,音讯全无。
那晚杨粤失眠了。
后面连续三四天,和贺知山的聊天框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发出去的消息。
小孩也许就是这样,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
生活似乎回到了原地。
教室,办公室,家。
三点一线,与寻常无异。
只是她似乎多了个爱好,每隔一段时间后,总是忍不住翻出手机多看几眼。
贺知山、贺知山。
为什么那晚之后,这个名字就总是飘忽在思绪中,挥之不去。
明明也没有什么交集。
她在心里唾骂了自己无数遍。
为什么自己的情感居然会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值钱。
当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短暂地将这个“爱好”搁置下来,却在有了这个想法后的第二天再次看见了贺知山。
一进教室,杨粤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后排的贺知山。
早上八点的课程,整个教室都是困恹恹的,贺知山也不例外,正和其他学生一样,躺在双臂中趴在桌子上打盹。
阳光印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实在称得上一句美好。或许是也因为他好看的太过于扎眼,杨粤才从人群中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杨粤走到台前轻叩了两下:“班长,来帮我整理一下课件。”
前排一个高个男生闻言立刻站起,迷迷糊糊道:“来了。”
他的动静也惊醒了其他学生。
坐在后排贺知山睡眼惺忪地翻了翻眼皮,脑袋并没有跟着抬起来,在呆滞地凝视了讲台上的她几秒后,对她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后,又沉沉地垂了下去。
杨粤转过身假装收拾粉笔,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
既然这么困了,干嘛非得来早八受这罪呢。
杨粤看学生们这状态也不像能听得进去课的样子,叩了叩桌:“今天我们看敦煌壁画历史纪录片吧。”
短暂安静几秒后,教室里轰然炸起一阵欢腾。
“好耶看电影!”
“小杨老师万岁!”
“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杨粤轻笑着拍手示意:“安静安静,别打扰隔壁教室的人啊。”
学生们各个坐直了起来,几个班委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教室里还真有种看电影的既视感。
杨粤为了不挡住学生们的视线,她沿边走到了最后几排。
三两并排坐的同学,自己坐过去多少有些煞风景。
杨粤看向贺知山旁边仅有的单个位置坐了下来。
贺知山似乎没醒,她也不打扰,静静地坐着看投影。
这部片子也是她最近还没看完的。
想起贺知山在课堂上提出见解后,她回去恶补了些相关的知识。原以为会是个枯燥繁琐的过程,却意外地发现这些纪录片拍的还不算无聊。
身旁的贺知山忽然动了动:“小杨老师,我胃疼……”
杨粤有些紧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