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霓虹轮转,灯光投到她脸上,一如既往的清白又勇敢。
江尧指腹摩挲着柳诗诗的脸,沉默了须臾,才低着声音说:“你可以更贪心一点的。”
柳诗诗微怔。
他浅浅呼出一口气,抵上她的额头:“你可以要我全部的爱,要我永远爱你,要我这辈子,心里眼里都只有你。”
她睫毛颤了一下,手指不自然的屈起。
江尧扳起她妄图垂下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另一只手捞过她的手,将她掌心贴到自己左胸前。
他说:“诗诗,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柳诗诗盯着二人相叠的手,闭了闭眼,仰颈主动吻了他一下。
她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曾以为永远如浮光掠影般的风,如今停留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奢求呢?
话说到这份上,柳诗诗也不再矫情,伸手去按了按江尧的腰:“咯疼了吗?”
江尧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闻言去捉她的手轻吻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担心啊。”
“那么多废话,到底疼不疼?”
江尧闷笑一声:“那可不敢疼,毕竟是关乎以后幸福的事。”
他说这话的后半句拖腔带调,故意含了些暗昧的气息在。
柳诗诗脸一红,手上力道收紧,掐了他腰间硬邦邦的肉,掐不动,又往下挪,在大腿上拧了一把。
她那点力道像比按摩还不如,江尧开着车,抽空瞅了她一眼:“别掐这,往上往里掐。”
“嘶,”柳诗诗眉头一拧:“你不说话能死是不是?”
“不是你问我疼不疼的吗?”
“那我让你说后面的话吗?”她不轻不重往他身上打了一拳。
江尧松了松领口纽扣,搭着方向盘笑了声:“祖宗,你再往我身上摸两下,今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柳诗诗一僵,低头看了眼,悻悻收回手。
比起厚脸皮,她很早就领教过这位爷的无下限。
回到家分别前,柳诗诗犹豫着,还是对江尧说:“我觉得你还是要回家一趟看看。”
江尧满不在乎:“看什么,今天不是看着我那大哥了吗,生龙活虎的。”
“你爸你妈呢?”
“你别操心这些了,”江尧捏捏她的脸:“今天采访不累吗,早点睡觉。过几天我不在,记得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江尧不可能永远闲着陪在她身边,前几天接到一个推拒不了的合作,不日就要飞英国一趟。
这几个月来习惯了他陪着,柳诗诗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舍,伸手抱住他,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问:“几点的飞机?”
“明早九点。”
她吸了吸鼻子:“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