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此时你再不说真话,出了这门你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席子殊冷眼看她,她是聪明人,又出身低贱。
出身低贱之辈,最懂得“活着”的重要性。
席子沄着急,“双双,你何故恐吓她,到底也是我的婢女,你这是干嘛?”
她近乎歇斯底里,面目可憎起来,眼睛里冒着怒火,活脱像极了护食的畜生。
席子沄知道席子殊定是要将自己给父亲投毒的事情说出来了,她恨极了,那日就该发作起来,一招走错,步步受制。
金钏眼瞧着场景,此事对席子殊她是不信的,她是个蠢得,今日若是自己背叛了席子沄,别看席子殊此时威风,她也是保不住自己。
左右为难,不敢开口,只是低着
头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今日脱身她还能留你性命?”席子殊问,“你说的若是属实,写下罪行,我保你好好活着,也好过死的不明不白。”
见她的神色,席子殊便猜到她该是明白自己处境的,无奈此时必须要让父亲与姑母心中有数,非得牺牲一个,那也必须是金钏啊。
“你不说也可,今日便打死了你,全了席家的名声。”席子殊说的干脆利落。
席卢刮目相看,这还是自己那个小儿女心思的女儿么?许舜此人,优柔短视,决计是养不出这样干脆睿智的孩子。
席卢压着声开口,“备下棍杖,就地打死。”
金钏明白了,这哪里是自己与人榻上的事儿,这就是个圈套,席子殊设下的圈套罢了。
听着席卢开口,金钏接话。
“姑娘,姑娘真是好计谋。”金钏隐晦的念叨,她侧目看向席子殊,讥讽道,“原先都说双姑娘是个蠢笨天真的,最是耳根子软,任人捏扁搓圆从不走心。今日看来,姑娘颇有手腕,若是金钏没猜错,那个铁匠也是姑娘故意设计的吧?”
“我就知道,金钏是极聪明的。”席子殊说。
席子沄紧蹙眉头,低沉制止喝声,“金钏,你。。。。。。”
“那日梅园,我与姑娘说的话,定是被巧巧听见了。既如此,又何必让我再说。”金钏冷言冷语。
巧巧跪着超前走了几步,“奴婢在车上,听到先远定侯是沄姑娘谋害的
。”
众人大惊,许舜吃惊的看向席卢,“夫君。。。。。。”
席卢脸上倒是淡然几分,眯着眼睛看向金钏,同样吃惊的还有席关。
很显然,此事她并不知道。
她曾为陈显死的太早怨恨过,他死的太仓促了,仓促到她还么有安顿完,没有为儿子筹谋到爵位。以至于爵位旁落,自己还被休。
“沄儿,她说的当真?”席关上前拉扯过席子沄,言语之间都是质问指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心狠手辣。
席子沄有些绝望,世事多变,她本就是为了不嫁去陇南,没想到陇南还是要嫁。
她本是为了席家的宗谱,没想到席子殊这样难斗。
她本以为母亲能多看顾自己些,便是父亲死了,母亲还是看重儿子多一些。
“这样的姑娘,还入了席家的宗谱,是要将一家人都害死作数。”许舜抱怨道。
席卢挑眉看向自己的女儿,她对席子沄的憎恨不向是简单的矛盾。
几次事情看下来,反观女儿不该如此恨席子沄的。
双双究竟如此做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