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涛回应的却更加谦卑有礼。
“本就是药石村土生土长的璞玉,又年幼,臣下现在只是双挖他们出来的手。”
药石村出品,现在是璞玉,未来却是可雕琢、可开发的。
天玺天宥此时不约而同的觉得,原来师父(夫子)是这般粗中有细、一语多关的妙人呢。
刘璋沉吟了一下,问。
“嗯,你们今日因何来见。”
“为了求陛下派兵救我娘亲。”
“放肆,这种大事也是你们小孩子可以掺和的?”
内侍连忙出声呵斥。
两人俯首,天玺抬起头回答道。
“陛下问,小子就得讲实话才行,这就是我心中所想。”
意思是我不能欺君。
“啊这……。”
内侍急忙看向皇帝,刘璋也不笑,神情严肃,他直视着天玺的眼睛。
“启禀陛下,我娘亲曾经从七匹饿狼中救下我,她将我吊到树杈上,一人独战群狼,如果不是我爹来救,她肯定就没命了。
她做了二十几年的黎姝,一心只有济世救人,哪怕此后她不能做黎姝了,刘苏也不应该是她的结局。”
“你可知,北江军权独立,非朕不想,而是这不合理。”
天玺俯首,又抬头回话。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北江的百姓也是大虚朝的百姓,我爹娘做了您二十几年的子民,不能因为他们身在北江您就不要他们了吧?
陛下,我柯天玺,楚家的嫡长孙、秦国公嫡亲外孙,我自愿留在京都,我就是楚家的忠心,请陛
下出兵增援。”
天玺再俯首。
场面陷入漫长的寂静,气氛似乎越来越凝重,两个孩子俯首在中央,所有的压迫感都压在他们小小的身体之上。
“听说你是最小的秀才?”
一个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刘璋身边的太子讲话了。
江云涛自然又掩饰不住几分骄傲的笑了笑,对着新帝和太子依次行了一礼,答道。
“回禀殿下,正是。”
“如此聪慧他不入仕途那确实有几分可惜了,现在留在京都,以后那不就是状元了?”
“呵呵,不敢说状元,天子门生还是当得的。”
听到江云涛和太子的对话,刘璋笑了,真的如师兄弟一般调侃了江云涛一句。
“难得啊,你也有不谦虚的时候。”
江云涛笑了,内侍等人都笑了,只有兄弟二人俯首在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