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柳悄悄将那个放着玉镯子的木盒藏起来,这次她不敢藏怀里了,万一又被苟灵泉随意吞了,她大概会原地爆炸。
她抱着另一个木盒子回到家里,发现薛兴贵早就等着她了。
“柳儿你上次可是说过的,一定会物超所值!”薛兴贵眼睛盯在木盒上,财迷的搓着手,等不及想要打开了,“快打开瞧瞧,还神神秘秘的将你叫出去!”
薛柳好笑的将木盒递过去,她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就当开盲盒了。
薛兴贵激动的接过打开一看,木盒子里只放了一张张,薛兴贵将那张纸捻起来放一边,不死心的在木盒里摸来摸去,“没了?”
薛柳将那张纸拿过一看,竟然是一张县城的房契!
家里一群文盲,根本看不懂这张纸是啥,薛柳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故意问道:“这纸上面又是字又是印章的,瞧着怎么跟咱家的地契有些像?”
陈阿婆凑过来一瞧,也惊讶了:“是房契!”
薛柳一惊,陈阿婆识字?
薛兴贵还没抓到重点,只扒着陈阿婆问:“什么房契?真的假的?”
陈阿婆接过房契仔细看了看,“真的,竟然还是县城的一处二进院房子的房契!”
薛柳忍不住了,“阿婆,您识字?”
陈阿婆一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其他人这下都顾不上惊讶房契了,全都惊愕的看着陈阿婆,比看到鬼怪还不可以思议:“什么??”
陈阿婆:“我没说过
吗?我识字……”
其他人咆哮:“没有啊!”
陈阿婆尴尬的笑笑,她也不想解释太多,只含糊的说幼时跟着家里长辈学过几年,识得一些简单的字。
薛柳激动坏了,抓着陈阿婆的手,“阿婆,您教我识字吧!”我不想装文盲了!
陈阿婆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我这点水平,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了,哪敢教别人?”
“阿婆,我学了又不去考科举,随便教我几个字,我日后出门在外也不怕被人骗,您说对不对?”
陈阿婆想想也有道理,便笑着点头应下了,“那得空的时候,我就厚着脸皮当一回教书先生。”
薛柳高兴极了,又动员家里其他人跟着一起学识字,但除了春儿和薛米韬被强制入学,其他人都纷纷摇头拒绝。
“我就算了,我一把年纪了,不学了。”这是薛兴富。
“我一看到字就头晕。”这是胡大明。
“我要管着家里,没时间。”这是朱月娘
“我……”这是话都没说完的薛兴贵。
“小叔,你不学,日后怎么签单子做生意?”薛柳拉壮丁似的将薛兴贵也拖进了陈阿婆小课堂,让他成了学前班里的最大的大龄儿童。
薛柳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做了一个小沙盘,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沙子,而是就地取材的白雪,反正他们现在也不要求会写,能认得就行。
从此薛兴贵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薛柳本来就识字,学起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