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光与她一同回东宫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今天是元日,依礼我该歇在颐和苑。”
一听这话,冉清月如被雷击,才恍惚的想起来,这时代给祖父值孝只需一年。
上次他们两人说要去先帝陵前祭祀,便是先帝的周年祭……也就是说,那时候其实卫扶光就已经出了孝期。
只是他从来没提过要合房的事,东宫被他管的像铁桶一样,也没几个人敢出去多嘴多舌,所以也就没其他人催问过此事。
因而冉清月也就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们两人不用合房。
而且这几个月也没听说卫扶光去谁屋里过夜呀!
对了,他回来以后先是清理盐税,后来又接待北胥国的使臣,又忙着准备搬去燕都的事。
可能是太忙了,所以卫扶光估计也没心思想到这上面来。
老实说,冉清月有点心乱如麻。
她还没想好这事该怎么办,只能一脸茫然的跟着卫扶光回了颐和苑。
直到两人分开沐浴时,冉清月才坐在浴桶里,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以卫扶光的姿色,他们两人在一起,实在是她占便宜多点。
要是在现代,她带着卫扶光这样的上街,不用多说,谁都能看出来,她是个富婆。
现在卫扶光不只要出力,平时还要出钱养着她……
其实真的不亏,不亏!
虽然这样想了五、六、七、八遍,但冉清月还是觉得有一点点
没准备好。
但她也很清楚,这种事,她身为太子妃,根本是不能拒绝。
除非她打算现在就和卫扶光翻脸。
可翻脸,必须准备好用生命为代价。
因而虽然心跳如鼓,冉清月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出来了。
结果……卫扶光已经等睡着了。
男人盖着一张薄被,睡得极安稳。
冉清月吐出一口浊气,机灵的又让人送了一床被子进来,倒在一侧的软榻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卫扶光看到冉清月又缩在软榻上睡觉,一时倒是有些愧疚。
说让分床的人是他,昨夜明明他是想要合房,结果却又睡着了……难怪这小丫头误会,又跑去软榻上睡。
卫扶光是习武之人,讲究固本培元,因而没有过引导宫女,不曾食髓知味,自然对这事看得比较淡。
既然合房不成,他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看着天将明未明,便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
宫婢们鱼贯而入,端进了他要穿戴的衣裳、饰物,还有人端了水与帕子……
前后进来了九个人,虽然她们都看到了卫扶光睡在床上,而冉清月睡在榻上,却谁也不敢出声,只屏着呼吸,走到卫扶光身侧开始伺候。
这人来人往的,卫扶光净面时的声音也不小,冉清月很快被吵醒了。
她眯瞪着眼,恍惚中看到屋里进了这么多人,心下猛地一沉,瞬间就清醒了。
冉清月披着被子坐起来,看向卫扶光,心下很是不满。
她身上还
穿着中衣,进来的又都是宫婢,她倒是不害羞,却也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