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动弹了?”旁边一位美艳的中年女子眉头紧皱,担忧道,“要不孙神医你再给我夫君扎几针?”
也不知这城主夫人到底是跟城主有爱还是有仇,人都快扎漏气了,还让再扎几针。
孙神医也面露难色:“夫人,针不是扎的越多越好……”
“可是城主这么多天都醒不来,”接着补充道,“城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事务等着城主处理呢。”
旁边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子,似乎是城主的侍妾,其中一个帮着城主夫人道:“对!城主得快点醒来,孙神医再施两针吧。”
另一个也附和道:“城主的手刚才都动了,孙神医你再加把劲儿,定能唤醒城主。”
谢清棠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今日是城主服下沉睡丸的第五日,按理说,这样扎针,他早该醒来了。
于是在三位夫人的要求下,孙神医又拿出一包针,尝试着扎起了另一只手臂。
过了半个时辰,城主另一只手臂也遍布银针,扎针期间城主的手指也动弹了一下,但之后又不动了。
最终,几人只得放弃。
孙神医一边将城主身上的针拔下,装进针袋,一边默默摇头:“老夫医术不济啊。”
城主夫人连声安慰道:“孙神医切勿妄自菲薄,您可是唯一一个让城主有所反应的神医。明日您还来吗?”
此时孙神医正好拔完针,想应下城主夫人的邀请。
躺在床上久未动弹的城主却颤巍巍出声:“孙神医你明天可别来了!”
“城主醒了!”其中一名小妾惊叫道,“太好了,我去命人打赏神医!”
诸怀在一旁憋笑很久了,他不等谢清棠询问,便忍不住向她传音:“这是个假郎中,扎针的时候扎住了城主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城主其实早醒了。”
谢清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不是城主的手动了动,而是城主实在痛得不行了,才在被锁住穴位的情况下还动了动手指。
城主夫人命两位小妾带着神医下去领赏,然后跑去将城主扶起身。
城主已经被痛得不怎么能发出声音了。
城主夫人顿时声泪俱下,细数着这几日他昏睡过去,自己做了多少努力。
因为前后的情绪反差太大,谢清棠深深怀疑这个城主夫人有猫腻。
谢清棠又掏出一张符箓,这张符箓与朱砂写成的隐身符有所不同,它由黑色的墨汁在白纸上写成,并且注入了谢清棠的灵力所以发出淡淡的蓝光。
谢清棠趁着城主和城主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符箓贴在了城主手上,符箓很快贴紧城主的皮肤后消失。
城主感觉到手上有些痒痒,低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走吧,等窃听符的消息吧。”谢清棠用手肘碰了碰诸怀,传音道。
诸怀道法不精,这才知道那是窃听符,嘴角往上一勾,跟着谢清棠转身离去。
翻过围墙,来到城主府外的小巷时,二人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
“阿咪,出来了。”谢清棠招呼着。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阿咪的身影。
诸怀立刻担忧起来:“阿咪在城主府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回去找找看。”
“你还真把它当做小猫啦?”谢清棠捂住嘴咯咯笑道,“阿咪可以遁入虚空你忘了?”
遁入虚空之法,可是渡劫期修士才能做到的,阿咪是经过上界改造才拥有这个能力,迄今为止,他们也只认识一个季禾悠,能够与阿咪一同进入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