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喊,楼梯边就出现了南思的身影。
“妈?”
她扶着楼梯快步下楼,脸色发白,单薄的身子仿佛枝头的枯叶,看起来摇摇欲坠。
而她话音未落,南鸢察觉到有人推门。
早不进门,晚不进门,南思一出现,就迫不及待要推门?
放在心上的人如珠似宝,到底和别人不一样。
无意义地扯了下嘴角,南鸢让开门口,缓步过去沙发角坐下,歪着身子,一手撑腮,大有看好戏的样子。
伴着晚风,时弋推门而入。
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嗤。”南鸢没忍住,望着几人呆若木鸡的样子,不小心笑出声来。
她几根手指交替轻敲脸颊,塌腰含笑道:“怎么办呢?居然让不该出现的人,看到了不讨喜的嘴脸。”
萧曼瞪向她,跟着眼珠动了一下。
南鸢回望她,已经预料到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时先生,麻烦让车上的司机准备好,我妹妹身子弱,父母气性又大,最严重的结果,怕是会三个人一起昏过去,需要紧急送去医院啊。”
萧曼神色微变,明显被说中心事。
这种时候,装晕确实是最优解。
可这条路却被先一步堵死了。
萧曼简直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南鸢的嘴。
这时候,南思柔声细气地开口:“姐,你别气爸妈,他们就是着急生意,怕一家人以后的日子没有着落。”
她咳了两声,有些气喘,身子就往下滑。
近处的南柱国和萧曼赶紧扶住她,位置远一点的时弋则是几步跨到她面前。
南鸢目光在他稍显紧张的脸上停顿,但很快移开。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咳咳,只是下楼走得着急了。”南思语调不疾不徐,间或用手背遮着嘴巴咳嗽两声,腕骨伶仃细瘦,肩头颤动着,柔弱到惹人怜爱。
“身体半点都没有恢复么?”时弋注意力已经转移。
南思冲他弯起唇角,安抚地笑,“已经好多了,你送的补品,我一直有用,每回用,都想怎么做,才能谢谢你。”
南柱国沉沉叹口气,转过身去,一副忧愁无奈,却不知道怎么排解的样子。
和之前暴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好什么,”萧曼低头擦眼角,也没了跋扈凶狠的嘴脸,“家里情况不乐观,总是乱糟糟的,我本来还说,送思思去别的地方静养,可选来选去,总也没合适的……”
“妈……”南思拖长声音,似撒娇,又像央求,轻轻摇了摇头。
一双水润漂亮的眼睛,却慢慢看向时弋。
南鸢眉梢微挑,眨眼就明白了。
好笑之余,又有些感慨。
宴城最适合静养的,就属城东悯山一带。
也正因为风水环境极佳,那地段一经开发,房子就卖到了天价。
炒到今天,悯山的别墅,已经不是单纯有钱就可以住的了。
而正好,时弋就在悯山有几处房产。
“不然这样?”南鸢赶在时弋开口前出声,“我妈在远郊给我留了套房子,那里人少清净,绿化也好,正适合养病。”
话出口,萧曼顿时变了脸色。
同时,南柱国猛地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