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人里,五班的有八个,剩下四个是十一班的。
两拨人已经泾渭分明,明显分成不同派。
小姑娘的世界,其实怪有意思的。
余清音心里想笑,到走廊去给家里打电话。
女儿头回住宿,范燕玲是魂不守舍,手机一响毫不犹豫接起来:“放学了吗?”
余清音嗯一声:“晚自习上到九点五分,刚到宿舍。”
等高三就奔着十点去,恨不得把学生们全锁在教室里。
范燕玲心想可够晚的,问:“那你饿不饿,晚上吃的什么?”
余清音一五一十地汇报着,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为小婴儿,衣食住行哪哪都需要人操心。
远香近臭这个道理,在哪年都顶用,她忽然有些怀念自己的那间房,扭过头看一眼人来人往的宿舍,不由得分了神。
范燕玲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心不在焉,车轱辘话又讲一遍,这才恋恋不舍:“那你赶快去洗澡好睡觉。”
余清音就是想快也没办法,毕竟只有俩洗手间可以轮流使用。
她一直没瞅着空档,只能洗个苹果边吃边等。
大概是她一直站着,对床的女生有些好奇地悄悄看。
余清音注意到,和善地笑笑:“我叫余清音,你呢?”
同住一个屋檐的关系,过于生疏也不好。
对床抿抿嘴:“黄萍萍。”
一看就是个腼腆的小姑娘,乍然离家心里不知道多迷茫。
余清音的社交能力总比少女们好一些,想想搭话说:“你是哪里人啊?”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天,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慢慢的另一个女生张敏心自然加入。
余清音一直留意着洗手间的门,瞅着空档就抱上睡衣去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不知是谁小声解释:“十点半熄灯。”
好在阳台的灯还可以亮,她把衣服洗干净晾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对洗衣机格外想念。
由奢入俭难,集体生活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到处是不便,连吱吱呀呀作响的硬床板都限制着人翻身的自由。
第二天早上,余清音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满头大汗。
工作表现不佳的风扇没发挥出多大作用,凉席都快被躺成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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