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如何暂时无人能知详情,但今日之事倒还有点意思。
余清音背了半页书,就被讲台上敲桌子的声音打断。
她抬头看过去,一位有些严肃的女老师站在黑板前自我介绍:“何必春,你们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现在所有人到外面按身高分男女排队。”
看来还得重新排座位,余景洪很是可惜站起来:“我刚擦的桌子,不知道便宜谁了。”
明明擦得也不是很干净,手往桌肚里一伸全是灰,况且还是个最后一排。
余清音扯他一下:“别老想在后面躲着。”
余景洪做差生习惯,觉得后排更闲适,而且还有个理直气壮的原因:“再说了,我个子高,会把别人都挡住的。”
一米七二讲得跟两米差不多,余清音翻个白眼,但左右看发现还确实是高。
也不知道男生都长得晚还是怎么着,本班女生的平均身高略胜一筹,只扫一眼就能发现几个比她高些的。
要知道,余清音也有一米六五。
她比划着自己跟堂哥的差距:“怎么你瞅着也一般。”
什么叫一般,余景洪急得跳脚:“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看来看去就那样,余清音扮个鬼脸站到女生的队伍后头。
一群学生们熙熙攘攘地站在走廊,吵闹得不可开交。
何必春冷眼扫过,每个跟她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闭嘴低头。
直到所有声音消弭,她才开始安排:“你们两个女生坐一组一排……”
队伍慢慢前进,只剩下最后几个人,明眼人都算得出来,按这个架势肯定有一男一女要没有同桌。
余清音后面的那个女生喃喃着“不要是我不要是我”,看样子已经预判结果。
她反正不在意跟谁一块,索性回过头:“我跟你换吧。”
女生又惊又喜,但略带踌躇:“会不会不太好?”
余清音后来还一个人做过手术,据说是孤独的第十级,她已经习惯于此,微笑摇头:“没事,我也喜欢自己坐。”
说完站到她后头去。
余景洪看完全程,只觉得堂妹心地善良。
他想想举起手:“老师,我跟我妹坐行吗?”
妹妹?何必春杜绝一切早恋可能,问道:“什么亲戚关系?”
余景洪指着说:“我们是一个亲爷爷。”
爷爷就爷爷,加个亲字仿佛哪里怪怪的。
余清音乖乖巧巧地看着老师,怎么都像是个好孩子。
何必春心想这也不是能骗过人的,点点头:“行,你俩坐第三组最后一排。”
结果还是没擦干净的那两块桌子,余清音认命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湿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