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荻也同样无所适从。
她没有记忆,对这位继母常文彗毫无印象,不知该如何相处,犹豫片刻,只是疏离地点了点头。
常文彗心尖颤了一下,垂眸掩住眼底的失落和急色,“王妃娘娘突然驾临,妾身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无妨。”
慕容荻摇头,将目光投向床上的慕容泽,“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救人,事情紧急,先让我看看情况。”
“王妃娘娘真的会诊病?”
此言一出,常文彗大吃一惊,虽然这些天陆陆续续听到传言说王妃娘娘一手医术能妙手回春,但她毕竟曾相处过,知道慕容荻的性子,所以对此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当然,你们最近听到的传闻都是真的!”慕容荻不想多解释浪费时间,指尖快步走过去,将手指搭在慕容泽腕上。
小家伙不过五岁年纪,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虚弱极了,惨白着一张小脸,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是依据着本能,含含糊糊地喊着“娘亲”。
常文彗鼻子一酸,“泽儿乖,娘在这里呢。”
见慕容荻一脸沉重,她试探地询问道:“王妃娘娘,泽儿的病——”
“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慕容荻冷静诊断后,给出结论,“他浑身抽搐,口吐涎水,看这个症状初步可以诊断为癫痫。”
“癫痫?”
哦,她忘记了古代这个病不叫癫痫。
慕容荻解释道,“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做羊癫疯。总之,我现在要给他施针了,请你叫人关紧门窗,保持安静。”
众人听闻,皆是一脸诧异。
一方面是因为慕容荻说的太准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施针。
“王妃娘娘,您。。。。。。您现在就要开始施针吗?”
常文彗神色微变,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起来,"王妃娘娘,您刚回来,要不然先休息会儿,妾身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泽儿的病可非同小可,连许多老大夫都束手无策,而王妃娘娘却斩钉截铁地说要施针。
这一针扎下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她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不用休息!”
慕容荻心知她有所疑虑,神色淡定道:"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把握的,放心,我不会伤到他。"
女人眉目清冷,嗓音不急不缓,莫名就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常文彗一时间愣住了。
趁此机会,慕容荻拿出银针,一针刺在了小家伙锁骨下二寸。
顿时,床上的慕容泽猛地一抽,身体痛苦地蜷成虾米状。
常文彗惊呼出声。
但她忍着情绪,并没有失态上前伸手阻拦。
慕容荻工作起来极为认真,她神情专注,而后几针接连刺在慕容泽身体的各处大穴。
不一会,小孩原本抽搐的症状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逐渐稳定,竟是紧闭双眼睡了过去。
常文彗还在震惊之中,呆呆愣愣地看着慕容荻扎完针,又将被褥铺好盖在泽儿身上,仔细擦拭干净他额上的汗渍。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