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钦闭眼,怒意正盛。
丹平茗阳立在一边,就这样陪着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也只能忍者伤痛,不敢吭一声。
车轱辘声渐近,再须臾刘仲宁抱着诊脉箱挪近。
他目光扫过姬白珉,又看向茗阳和丹平,淡淡的笑了笑道:“王爷罚人呢?”
“本王做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
刘仲宁笑了笑并未接话,转而道:“我来替王爷换药。”
“你怎么不把本王毒死?”
“是想的,可我还不想死那么早,你这左膀右臂,随便一人一刀我就成筛子了。”
“帮本王解开。”
“解不开,本来这药效是要王爷睡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曾想忘记的王爷这体格,下轻了。”
“本王瞧你不像是下轻了。”
刘仲宁在换药期间瞄了一眼姬白钦,笑着道:“王爷英明。”
姬白珉顿时跪直了身子一脸不解道:“先生,你此话何意?”
“自然是让王爷先出出气,等他真的能动了,倒不至于将老朽的车踹碎了把老朽丢出去自生自灭。”
姬白珉诧异道:“先生你算计我?”
“只准你们算计旁人,就不准我算计你们?不过跪上几个时辰,可比我失掉两条腿好多了。”
姬白钦看向姬白珉,眸子中又瞪了人一眼。
姬白珉委屈的低头,道:“皇兄,我知晓错了。”
刘仲宁瞄了一眼两兄弟,笑了笑,“这仇我也算报了,以后都不提了。”
“本王这身药效何事解?”
“王爷着什么急,您这伤势至少还要十天半个月,再等等。”
“本王等不了。”
刘仲宁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那我也没办法。”
“你有办法,给本王解开。”
“没有,这药就是如此,我是真的下轻了。”
“你不过想让本王体会你意识清醒却不能动弹的样子,本王体会过了,帮本王解开。”
“王爷您怎么这般固执,我已经说了,解不了,这药他就这个性子。这不有人给你把屎把尿,你为国事操劳了这么久就当歇歇。”
“本王能歇,藏于能歇吗?”
“不是还要小王爷在吗?”
“藏于掀不起风浪。”
“刘仲宁!”
“哎。”
“本王药效解了你行不行再将你鞭笞一番?”
“信。”
“那你给本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