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这里劳损这么严重……一身老年病怎么去工作学习。”
应晨钟纯属硬着头皮指指点点崔暮,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久坐的,腰和肩膀,包括胃都有点问题。
但是那又如何,他就是想说教说教崔暮。
“你别老是这么累,”应晨钟碎碎念:“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你又要打工锻炼又要学习实践,还有空帮助别的同学?我是近水楼台运气好,那个男的不就是使唤你吗你还真给他干啊,该休息就休息,再累也要睡饱啊,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过了一会,他拍拍崔暮的肩膀:“好了。”
应晨钟远离之时又被拉住了手,但是崔暮拽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
应晨钟站在背后看不见崔暮的表情。
该不会是自己太用力按疼了?
崔暮还是没说话,应晨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反握他的手再次问:“怎么了?我刚才……”
“应晨钟。”
崔暮鲜少叫他的全名,或者说连名字都很少叫。
应晨钟一下子站直了,说:“……我在。”
“我帮忙,是因为我不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出发点是基于我自己,某种意义上也是自私,”崔暮抬头对上应晨钟的眼睛:“你不一样,你对每个人都好,是你发自内心的在表达善意。”
“干嘛突然说这个……”应晨钟感受到崔暮手心的暖意,不自觉握紧了,说:“我也不是每个人都帮啊,我只选我觉得好的人,我觉得值得的人我才会去付出的。”
崔暮徒然松开手,说:“也许最后你会发现我是这其中最不值得的那一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
“崔暮!”应晨钟的手悬在空中,蹙眉,大叫了他的名字,一下子就生气了,“你说什么呢!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和我绝交!”
应晨钟伸手用力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又拍了一下他的背。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值得就够了,人无完人的道理我难道不明白吗?就算一个人有什么缺点,那也是构成他的一部分,我当然是连带这个一起接纳并包容啊,否则我干嘛和你当朋友?”
“你不懂……”
“不懂的是你,白痴,”应晨钟打断他:“不服憋着!再说这种话我就生那种你哄不好的气!”
应晨钟的情绪很容易上脸,此时脸也又烫又红,是气的。
崔暮轻声开口:“……生气了?”
“不明显吗!?”
“对不起,我错了,”崔暮站起来抬手,揉着应晨钟的后脑勺,眼里有懊悔和一点委屈:“再也不说了。”
……
应晨钟别过视线,心头最后一点小火苗也被一盆冷水给泼灭,连点烟都没留。
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原谅这只垂着尾巴的大狗狗了,但是理智很快回笼,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妥协,说:“不行,不说还不够,你保证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