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请到公主府‘做客’便被人监视了,只可惜。。。。。。当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等到她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回头看了看,却只有一只蝴蝶从开得正好的团花上飞走。
呼。。。。。。想来是她太紧张了吧。
。。。。。。
永宁殿。
“真是机敏的丫头,只是一眼,就发现了本督的存在。看样子这副皮囊下的那颗心,很是有趣了。”
隋仪景站在八角雕花棱窗前,不急不缓地转动着手中的千里镜。
一袭黑色的大氅衬的他肤色更是白皙,仿佛没了活人的生气。
尾摆处,绣着鲜红的曼珠沙华。层层绽开的花枝,如同地狱业火,要焚尽世界一切。
身旁恭候着的内侍官听着隋仪景的话,皆是将头给低得更深了些。
若是旁人说出这种话来,说不定是真的欣赏。可这话从这位九千岁口中说出来,却就让人拿不准主意了。
上一个千岁爷说有趣的人,是林侍郎家中的独子。
那是千岁爷宴请朝中群臣,这林侍郎家中之子,多喝了几口马尿,在宴会之上自诩清流。
痛骂隋仪景霍乱朝纲,残害忠良,是大夏的祸患。隋仪景一日不死,朝堂一日不正。
隋仪景端坐在雕花红木大椅上,眸眯了眯,显得愈发狭长。
讳莫如深地笑着,说了句有趣。
第二日,那林家侍郎的儿子便是不见了踪迹。林侍郎在东厂外头哭得断了肠,求隋仪景高抬贵手,隋仪景嫌吵闹,派人将林侍郎打断了一条腿给扔回了林府。
写奏折告御状,却连皇上御案都没能递上,便扔进了宫人取暖的火炉之中。
至于那林家独子,则是被打断了手脚,剜瞎了眼睛,浑身缝上了猪皮扔到了猪圈,过着与猪争食生不如死的日子。
底下人正低着头想的功夫,一个四品太监端着一方盘从外面进来了。
恭敬地立在隋仪景身侧:“千岁爷,这些便是您让奴才去调的,裴家大小姐有关的卷宗,凡是宫中有记录的,都在这了。”
太监心中若说不奇怪也是假的,千岁爷身份何其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那裴家大小姐,在京城的贵女圈子中,可算得上是恶名昭彰。千岁爷怎么会突然对这么一个女子起了兴趣呢?
两人何时有了交集吗?只是,这些也由不得他一个奴才去多想了。
隋仪景指节分明的手,握起一卷,展开快速的看着
宫殿之中,一时之间除了隋仪景翻动卷宗的声音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隋仪景的眉头微微皱着,极为快地阅览着卷宗上的每一个字。
裴家与他虽未到势同水火的地步,却也算不得融洽。今日这样特殊的日子,裴舒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他的浴池之中,险些撞破了他的秘密。若真的只是姐妹陷害也罢。。。。。。如若不是。。。。。。
想到此处,手中的卷宗被隋仪景死死捏住,稍一用力,便成了齑粉,散落了一地。
那他就让裴舒,如同此卷,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