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了。”
看完,她放下手机。
“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薄韫白掀眸看她。
目光清远,像杯中还在打着旋儿的茶水。
他话音漠然,可这份漠然却令柳拂嬿更心安。
就在这份心安里,她听见了对方的回答。
“我欣赏柳小姐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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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亮清幽的餐室,回到狭窄逼仄的廉价酒店房间里,倒也没有多大的落差感。
柳拂嬿一回家,就拿出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教材开始备课。第二天讲写意云树的赏析方法,课件要再完善一下。
结果才工作半小时,又不自禁地点开浏览器的历史记录。
薄韫白。
有些人生来就在风云顶端。在这场舆论危机前,他的名字更多出现在中外财经杂志的头条专栏里。
剑桥本硕,有名的金融家,杀伐决断的投资圣手。
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实绩。二十岁出头在欧洲创建第一家公司,声名鹊起后,被业内龙头以天价收购。
三年后又创建白露资本(whitedewcapital),是团队中最年轻的创始人。
wd发展迅速,如今已是市值百亿美元的投资企业,领域涵盖时兴的软件、科技、人工智能,风头正劲。
欧洲的访谈视频里,同行惊骇得眼睛眉毛乱飞:“atthew真的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还是博鹭的继承人!”
柳拂嬿越看越叹气。
和这么备受瞩目的人假结婚,她不可能回归平静的生活。
哪怕这是她懂事以来最渴盼的心愿。
她未来的生活轨迹,也注定与其背离。
况且,薄韫白找她合作,只是为了找块挡箭牌。以后她的名气,不会比那位“同性友人”低。
想到这儿,她厌倦地垂下眸。
就算看在几千万的份儿上,这些全不在乎,仍有一件事最担心。
要求里明确指出,需要她配合在公众和媒体前做戏,伪装夫妻恩爱的假象。
她做得到吗?
即使只是很轻的肢体触碰,也会让她生理上犯恶心。
柳拂嬿心事重重地做完课件,靠着床头躺下来,给陶曦薇打电话。
陶曦薇冲动地接起来。
“你打来的正好,我快被憋炸了!怎么会有钟俞这么自恋的人啊!!!”
“钟俞?”
柳拂嬿当然没忘记这个名字,如果要跟赌玉的人打官司,这个律师是关键。
“他怎么了?”
“没有证据就胡乱臆测!这么不理性当什么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