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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家伙。”
冷峻的男人挡在风口处,发表了他十足轻蔑的观感。
看足了这场戏的季行烟心满意足,怎么也觉得今朝离家出走,又折回来的徐尧天有几分惨兮兮的,语调也顺带比平常仁善许多,“别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啦。”
“人家不是都说‘虎父无犬子’的吗?说不定未来他真的不比你差,你以后的养老还得靠他呢。”
“靠他?”
徐霁的口吻像是在说什么冷门的笑话。
“再说啦,天天还年轻,总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季行烟看着低落的徐尧天,不忍为他抗诉几句,不过也就点到为止,“你难道就不曾有这样过吗?”
“有。”
徐霁沉声,与此同时凝望着那双他始终看不破的眼眸。
他无能为力的一桩事始终困扰着他,而令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一个人正站在他眼前。
哪怕是放在当下,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微乎其微到可以不作计较,但他依然她离自己那么遥远。
“那不就好了,我先回房了,”她像是机械地为了得到这个差不多的答案,便以为缓和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任务,她留下的叮咛就和她对我身影一样匆忙,“外面天怪冷的,你等会儿记得从书房左手边的柜子里换条被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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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鹅绒被子铺展在床垫上,却没有丝毫用过的折痕。
徐霁一夜未眠。
为的当然不是儿子那点不值一提的挫败,而在于季行烟身上。
他已经有阵子没能听见那该死的系统音了。
这声音不复存在的时候,他猛然喘了口气,他以为他们的关系终于没了可笑的致命的束缚,但他不由推断得出另外一件可怕的事实——
当系统音彻底消散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她不需要继续攻略自己了。
难怪,不论是系个围裙,又或者是个算不上拥抱的抱。
她都抗拒得那样明显。
徐霁:“任务都结束了?”
而在季行烟那动不动装死的系统这会儿却不敢不说话,它支支吾吾道,【是差不多都该结束了。】
【这不,您以后不也重获自由了吗?】
系统说得很隐晦,但它潜意识里默认大多数财富自由的男人是不喜欢被拘着的,而徐霁,作为男主的父亲,应该也不例外。
这不,季行烟那女人看上去不会在这个家多作停留,不就把自由还给男主他爸了?
而在此之后,徐霁大概率也受不到剧情的波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