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王也真是的,将玉章放进亵裤里。
还是顾慕在她手中用帕子将玉章包起来,对她道:“走吧。”
容温应了声,看着顾慕将玉章揣进怀中。
随后提醒她:“书信,你拿着。”容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将适才那姑娘放的书信拿起放进了袖袋里。
她与顾慕一同下了二楼,要从二楼的拐角处转进一间屋子,然后进密道从隔壁的首饰铺子离开,才将将走下木楼梯,只听一声严厉呵斥:“所有人不得出拂金帐,老老实实待着等待搜查。”
顾慕朝着说话那人看了一眼,这时,净思从有密道的房间里走出来,上前禀道:“公子,楼下的首饰铺也有人把守,平江王已发现了玉章丢失,将拂金帐以及附近的铺子都让人围了起来。”
顾慕淡淡应了声,容温心中不由得有些慌
,抬眸去看他时,却见他神色依旧平和,甚至眼眸中有俾睨万物的从容。
她心里一时间又踏实了下来。
这时,他们刚来到拂金帐,问他们为何不回房间的那位红衣女子又走了过来,先是对顾慕行了礼,随后道:“公子随我到这边来。”
顾慕垂眸看了眼容温,随后握住容温的手跟着红衣女子进了一间门前挂并蒂莲的屋子,净思见他家公子进了屋,也寻了一位他们安排在这里的姑娘,当成了来这里玩乐的公子。
红衣女子名为红药,她将雕花木门阖上后,对顾慕道:“拂金帐里有上百屋舍,他们怕是要搜查上个把时辰,委屈公子和这位姑娘先在此处待着。”她声音轻柔又好听,软软的似是自带芳香,说完后,又将目光落在容温身上:“姑娘随我来。”
容温有些不知所以,但既然红药是顾慕安排在这里的人,她就直接跟着红药走进了里面的寝居。
紫金纱帐高悬,如软水般落满梨檀木地板,烛火摇曳,屋内似是燃了不止一种香料,容温刚一踏进寝居就有一种云里雾绕的朦胧感。
一点都不真实。
不等她问什么,红药扯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那张极为宽敞的大床处走去,边走边道:“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寻欢作乐的,姑娘若是和公子在外间站着,怕是不妥。”
她轻轻一笑:“姑娘上榻待会吧。”
容温秀眉微蹙,没有动,朝着紫金纱帐外看了眼顾慕,正巧顾慕也朝着这边走过来,红药对容温颔首,随后走至顾慕跟前,低声言语了几句,向着紫金纱帐后的一道内门里走了过去。
容温不禁好奇,问顾慕:“这间屋子里也有暗道?”
顾慕与她不同,他神色平和,一如在书房处理公务时一般的淡然,似乎这屋内的一应布置与他来说并无什么不同。
他走至容温身旁坐下,嗓音温润的与容温说着:“红药带我们进来的这间屋子是拂金帐的香字号并蒂间,专门用来接待上京城里的官家子弟。”他话落,神色间有了一丝犹豫。
容温不禁蹙眉,这还是她头一回在顾慕的眉眼间看到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容温总觉得怪怪的。
顾慕又道:“平江王初回上京城,拂金帐亦是寻花问柳之地,就算东西丢了,也不敢大肆张扬着搜这些房间,除非,太子统领的金云卫帮他。”
容温不再问他了,他心思缜密,今夜定不只是让人来偷平江王的玉章,亦或是来陪她到这风月之地闲逛这么简单。
适才红药扯着她的手走至床榻前,她这会儿就站在这里,一步也没有上前,寝居内点燃的香料让她有些闷,一道道紫金纱帐如流水般晃动,又显得格外旖旎。
容温正欲问顾慕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多久时,顾慕先对她开口:“怕是没有半个时辰是出不去的,一直站在那里不累吗,过来坐。”
容温抿了抿唇,与顾慕眼眸相视后,脚下步子微动,在坐床榻上和坐他腿上之间,思
忖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直接坐在他腿上。
与其坐在床榻,再被他给提到他腿上,不如大大方方的坐过去,而且,坐他腿上亲昵总好过被他按在枕上。
容温今儿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白色绣竹暗纹锦裙,清丽淡雅,这段时日她亦极少施粉黛,珠钗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而这间寝屋里,处处都透着奢华迷离,她这般清丽淡雅显得格外惹眼,她站的离床榻并不远,脚下莲步轻抬,眼睫低垂着,坐在了顾慕的腿上。
纤柔手臂也顺势攀在了他修长脖颈间。
容温也是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有家有室的男子总喜欢来这种地方寻乐子了,适才她在二楼往下瞧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热闹。
这会儿,她坐在顾慕怀中,谁都未有言语,可这屋内的一应布置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处处都透着旖旎情愫,更别说还有那些女子的谈笑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