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干什么,你不是不打算对付她了吗?”沈安安知道林施雅不简单,生怕被她拿住了话柄。
听话听音,沈安安有顾虑,林施雅淡然一笑,说:“你和她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你给我说一些她的黑料,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
头顶上浅黄色的灯光,本是为了营造文艺的氛围,可沈安安置身其中,却感到心浮气躁。
一旦说了,林施雅会做什么呢?
她新做的美甲扎进肉里,眼神由迟疑转为坚定,如果非要看到一个人不幸的话,那就把这个名额留给沈舒沅吧。
“多年前,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和我父亲结婚,生下来一个女儿,也就是沈舒沅。”
“你是说,她妈妈是未婚先孕?”林施雅突然间对此很感兴趣:“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安安点点头,借着咖啡的余温给自己打气:“事情远比我说的还要复杂,因为沈舒沅根本不是沈家的孩子,她就是个野种!”
“天呐!”
林施雅做作地捂住了嘴,下意识的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可是到了这一步,沈安安却转移话题:“我也是偶然得知。”
“沈舒沅的血型不符合直系血亲的标准,也就是说,她妈妈当年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身份,才会选择结婚。”
现在的dna技术那么发达,只要林施雅随便找来沈舒沅的一根头发,也能验证沈安安说的话。
她对这件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真是难为你告诉我这件事,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替你保密的。”
看着林施雅信誓旦旦的表情,沈安安忽然没那么纠结了。
该为这件事担心的人,只剩下沈舒沅一个,她作为子女,承担谎言暴露的后果,也是理所应当。
和林施雅分手后,沈安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咖啡厅内,林施雅找到一个报社的狗仔,对于这则成年旧事,她相信总会有读者买单的。
“喂,你好,我是林施雅,我想让你帮我发一则新闻……”
狗仔那边一一记下,尤其是在听到沈舒沅的名字后,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个人似乎不久前就是个热点人物。
“林小姐,你的要求,我都会转交给报社,不知道你意向的价位是多少?”
听了这话,林施雅微微一笑:“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我想让沈舒沅名声扫地,再也翻不了身。”
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句古话在狗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又问了些细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挂了电话,林施雅的心情十分美好,一想到沈舒沅被舆论缠身的模样,她就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红酒绿,不知掩盖了多少过往。
家庭教师汇报完封子宸的学习进度,封宴突然无事可做了。
他捏了捏鼻梁,闭眼后仰,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得去看望封老爷子,刚好手边没有文件,他披上大衣,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王叔也在,封宴淡淡吩咐:“和我去医院看望老爷子,他都闷了两三天,想来也得念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买了点果篮一类的慰问品,驱车前往医院。
不多时,医院独有的静谧气息,将前来的人尽皆包裹。
封宴轻车熟路地找到病房,正好看到封老爷子在闭目养神。